“北风也没回来?”
“他带新年出城了,说是要带那小子去城郊打靶。”
“国砚和小姑呢?”
“忙呗,今儿城里开夜市,正是忙生意的时候,小姑哪能脱得开身,国砚也得带人去看场子呀!”
“那南风和西风呢?”
“唉,你就别问了,都在各处场子里忙着呢!”
胡小妍不禁好奇,“咋了,你找他们有事儿?”
江连横摇了摇头,眼里却已显出愠色,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沉声责备道:“怎么也没留下个人来陪你?”
胡小妍倒是不介意,只淡淡地说:“陪我干啥,就在这屋里干坐着?”
“这不是过节么!”
“还没到正日子呢,算了,别因为我扫了大家的兴致,而且这都多少年了,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江连横没说话,下巴一收,眼神直了片刻,突然打了个酒嗝儿。
胡小妍顿时皱起眉头,忙用手在面前扇了两下,问:“呛死人了,你今晚喝了多少?”
江连横把嘴一撇,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说:“你管我喝了多少,你就瞅咱这状态,像喝多了么?”
这话倒不是逞能。
江连横的确很有些酒量,但更重要的是,常在刀头上混的人,又岂会轻易在外痛饮买醉?
人心险恶,赖酒虽然小气,但却是出入江湖的必修课。
江连横已经很多年不曾在外醉过了。
以前可以,那是因为就算天塌下来,自有叔父辈帮他扛着;现在不行,他早已是家里的顶天梁,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胡小妍劝道:“那也还是少喝点吧,毕竟伤身,你也不算年轻了。”
“怎么就不算年轻了?”
江连横撇嘴道,“我今年才三十三,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还没到老登的时候呐!”
“你都已经三十三了!”
“废话,敢情你连我多大都不知道,你这媳妇儿咋当的?”
“当然知道,我就是有点感慨!”
胡小妍虚望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语道,“多快呀,这一晃儿,都已经二十年了。”
江连横难得正经一回,沉吟片刻,点点头说:“是挺快的,二十年,不短了,人这辈子能有几个二十年?”
然而,正经不过三秒,紧接着又说:“不过,这不算啥,今儿晚上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硬邦邦的壮小伙儿!”
“少来!”
胡小妍立刻捏住鼻子,“一身酒味儿,我搁这都闻着了,你赶紧祸害别人去吧!”
“嗬,当年你埋汰吧啦的,我都没嫌弃,你现在还嫌起我了?”
正说着,江连横就毛手毛脚地摸了过去,唬得胡小妍连忙推搡道:“起开,待会儿闺女他们就回来了!”
“那就先垫巴垫巴!”
江连横来了兴致,不依不饶,一把叨住胡小妍的双腕,俯身坏笑道,“啧,咱都老夫老妻了,你害什么臊呀,非得跟我俩整情调,别动,香一个,就香一个!”
胡小妍半笑半嗔,忽然身子一软,到底还是从了。
江连横终于得逞,又重新坐下来,笑呵呵地问:“咋样,也挺解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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