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带着暮辞往璇玑宫去,本是要取润玉性命,半途却撞见了锦觅。
比起润玉,她对锦觅的恨意更甚,当即变了主意,喝令暮辞用灭灵箭射杀锦觅。
暮辞虽举起了弓箭,手却迟迟不肯放下。鎏英的话在他脑中回响——
若再伤锦觅,她便永不原谅;她说,只想与他做对平凡夫妻。
穗禾见暮辞迟疑,锦觅的身影又要消失在视线里,情急之下亲自催动火系法术打了过去。锦觅猝不及防,被伤得昏倒在地。
恰在此时,旭凤赶来。而暮辞见此,则将箭射向了穗禾,旭凤立刻替穗禾挡住了箭矢。
旭凤急忙查看锦觅伤势,暮辞趁乱脱身,穗禾紧随其后追去。
她拦住暮辞,一招便将其击倒,抬手便要祭出琉璃净火灭口,却瞥见旭凤追来的身影,只得匆匆收了法术。
“殿下,你还是在乎我的……”
“方才锦觅被火系法术所伤,你为何要这么做?”
他怎会知晓,穗禾对他的情意藏了上万年,伤人只为除去锦觅这个情敌?
穗禾怕旭凤动怒,忙将祸水东引,“殿下我无意伤她,是这个人,他便是在人间要杀锦觅的人。”
“我知道,他是卞城公主的朋友,我答应过鎏英不取他性命。”
“可是他屡教不改,想必来日还会做恶,此人不能久留。”
旭凤记得对鎏英的承诺,本不愿伤暮辞,穗禾却杀意难消。
“鎏英说过,他是良善之人,我信她。”
“多谢凤兄——”
正争执间,鎏英赶来,向旭凤道谢。
走到暮辞身边查看了一下,又起身问道,“锦觅呢?锦觅还好吗?”
“锦觅没事,他并没有伤害锦觅。”
“凤兄,暮辞体内被种了尸解天蚕,需要定期喂养,现在有人借此利用暮辞,他从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迫的,他别无选择。”
“尸解天蚕?如此禁术可是我母神所为?”旭凤震惊地问道。
鎏英缓缓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消息对旭凤而言冲击有点大,但也不想骗他。
这时穗禾忍不住插话道,“是姨母救了他的命,他为姨母办事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如今姨母还身在狱中,你所却却想撇清关系,真是忘恩负义之徒……”
“穗禾——”旭凤厉声喝止了她,转而对鎏英说道,“如今我母神已被关押进牢狱,她已得了惩罚,希望你莫要再怪罪她。”
“凤兄愿意宽恕暮辞,我已别无他求,只求将暮辞带回,从此与他不再分离,暮辞的罪,鎏英愿为他赎。”
见旭凤点头,鎏英便带着暮辞化作一道流光离开了。
转眼,此处只剩下了旭凤和穗和。
旭凤面对穗禾只留下一句:“今后不管因为什么,你若再伤害锦觅,我绝不手软。人间承诺我会兑现,你若有性命之忧我定会相救,但休要试探我的底线。”
说罢,他转身便走,满心都是锦觅的伤势。穗禾望着他的背影,恨意悄然滋生。
她走在路上,心里暗自想着,旭凤,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如今连手中的权力都旁落他人,我失去了一切,可你心里仍旧只有那个锦觅。
为什么?为什么……旭凤……锦觅……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她淹没。
此时的璇玑宫,润玉、月瑶、李莲花三人还不知道,锦觅的出现消除了他们一次被刺杀的危险,虽然三人谁都不怕,但能少一事就少一事,避免了很多麻烦。
另一边,锦觅已被水神洛霖带回洛湘府。他们不知,暗处的穗禾,正死死盯着洛湘府的方向,眼底翻涌着阴鸷。
入夜,穗禾悄悄潜入水神府。隔着窗棂,她看见洛霖正温柔地给锦觅喂药,锦觅蹙眉咽下苦涩的药汁,洛霖立刻递上一颗晶莹的糖,轻声道:“吃块冰糖去去苦味。”
“觅儿,往后不能再这般让爹爹挂心了,你瞧瞧,这才多久,便又添了新伤。”
洛霖语气里满是疼惜,眉头却因想起另一个人而紧锁,“还有那穗禾,行事作派竟与她姨母如出一辙,狠辣得紧。”
他顿了顿,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明日我便上奏天帝,定要为你讨一个公道,断不能让你平白受了这委屈。”
锦觅的声音带着几分释然,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穗禾心仪凤凰,所以她痛恨我也是情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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