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声阵阵,船屋的烛火依旧亮着。
月歌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星空,指尖把玩着一枚玉佩——那是她娘留下的,当年被大王子摔碎后,她悄悄捡回碎片,重新用金浇筑连接的。
这玉佩是信物,她给内陆的信物,她用了几箱的珍珠换了粮食,兵甲。
忽然间,巨浪掀起,下一瞬间,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月歌的面前。
巨浪让月歌毫无防备,那玉佩就那样摔碎在了地上。
“公主,是属下无能惊扰了公主。”
黑子暗卫直接跪下了,月歌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让他起来。
碎了就碎了吧,反正……这也不是她母亲的遗物,但凡是她手里能剩下东西,都不至于小时候在王宫里过得那么惨,任何一样旧物都可以成为母亲的信物,只要它有用,能让人相信它的价值。
“谢公主,那日在船下动手的船员已经都安排妥当了,不会有人泄露机密告诉驸马的。”
月歌点了点头,那些人,已经全部送到内陆了,真田弦一郎没有消息途径可以得知内陆的事情,毕竟,内陆的女帝只会支持她一个,她扶持自己,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臣服。
很划算,只要能让自己活着,让百姓远离战争,臣服内陆又如何?
百姓给她公主的地位,却没有任何的荣光,她为了百姓远离内陆,回来后得到的只有伤害,她生来艰难,不在乎所谓的面子里子,让百姓生活的好是她的善良底线,责任底线,可她不会为了什么臣服他国的耻辱感而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
她没什么野心,统一天下的野心,她很好满足的,只要成为这岛国的女帝就够了。
为了这个目标,她可以利用任何的人。
“这是真田府的部署,真田老爷子现在身体状态不行了,大将军是继承幕府的人选,驸马他……”
真田弦一郎吗?
自己费尽心思得到的人……本来,能赐婚就是因为真田没有继承幕府的资格,他是嫡二子,嫡长子很有作为,而且还有一个八岁的长子,没有站队的威胁,可,她求得真田弦一郎就是为了真田府的势力呀。
真田家在京都,王城京都的亲兵,王城的咽喉,她觊觎已久。
“我记得,大嫂的家族是……”
暗卫得到指示后告退。
月歌看着手里的密信,她抬起手,将密信一点点烧掉。
真田家的老爷子不喜欢自己,说她的卜卦之术是子虚乌有,说她祸乱朝廷。
真田家一直试图让真田弦一郎与自己割裂。
她努力让真田弦一郎爱上自己,让他属于自己,毕竟他很简单,纯情,呆板。
可就是因为他的呆板,他与将军府割断不开,哪怕知道自己想要那个位置,他还是下不了决心去选择,他在自己与他们家族的男权传统中犹豫。
所以,她设计了一场戏,一场生离死别的戏。
漏船,海浪,坠船。
坠船之时,他被真田家的暗卫拦下,暗卫说,她对他都是利用,是她害了老爷子,真田弦一郎在怀疑犹豫的那一秒,错失了在船上拉住她的机会。
直到她掉落,他扑到了船边,紧紧拉着她的手,他紧张的神色不是假的。
她知道,他爱她,可她容不下别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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