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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9集 粮道激战生擒敌首（第1页）

巨鹿谷战

马蹄踏过巨鹿郡郊外的冻土，扬起的细尘被晨风吹散时，蒙恬抬手勒住缰绳。他胯下的乌骓马打了个响鼻，前蹄在地上刨出浅坑，远处山谷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那便是斥候标记的粮道入口，也是郭开残部藏匿粮草的地方。

“将军，谷口两侧山势陡峭，恐有埋伏。”副将赵信催马上前，手中马鞭指向山腰的灌木丛，“您看那片林子，落叶铺得太匀，像是有人刻意整理过。”

蒙恬眯起眼，从怀中取出青铜望远镜——这是秦斩用系统兑换的物件，镜片能将远处景物拉至眼前。镜中果然能看到灌木丛后闪过的衣角，黑色的布帛上还沾着未干的泥土，显然是刚埋伏不久的叛军。他将望远镜收回，声音沉了下来：“传令下去，前队改后队，弓弩手列阵谷口，骑兵分成两队，左队随我守住正面，右队绕到山谷西侧的缓坡，待信号箭升空后突袭山腰。”

“得令！”赵信高声应和，转身对着身后五千骑兵挥手。马蹄声瞬间变了节奏，原本整齐的队列迅速拆分，右队两百名骑兵提着马刀，悄无声息地绕向山谷西侧。蒙恬则提着长枪，目光落在谷口那块刻着“巨鹿谷”的石碑上——按照秦斩的叮嘱，若遇埋伏，需先稳阵脚，再寻机反击，绝不能让叛军把粮草劫走。

就在右队骑兵消失在缓坡后，谷中突然传来一声呼哨。紧接着，两侧山腰的灌木丛中窜出密密麻麻的人影，约两千名叛军握着弯刀，头顶裹着黑色头巾，为首的汉子举起红旗，厉声喊道：“放滚石！射火箭！别让秦军活着进谷！”

轰鸣声瞬间响彻山谷。磨盘大的滚石从山腰滚落，砸在地上溅起碎石，不少来不及躲闪的秦军骑兵被砸中马腿，连人带马摔在地上。更棘手的是火箭，箭头裹着浸油的麻布，点燃后射向秦军的马鞍和盾牌，火焰很快蔓延开来，几名士兵的铠甲被烧得冒烟，只能翻身下马灭火。

“举盾！列盾阵！”蒙恬的声音穿透混乱，他率先将手中的圆盾竖在马前，身后的左队骑兵迅速效仿，层层叠叠的盾牌组成一道铁墙，滚石撞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响声，火箭也被盾牌挡在外面，落在地上熄灭。叛军见首轮攻击无效，纷纷探出身子，用弓箭直射秦军的马腿，几名骑兵的坐骑中箭倒地，惨叫声在谷中回荡。

蒙恬紧握着长枪，目光紧盯着山腰的叛军。按照约定，右队骑兵此时应该已经绕到缓坡后，只要信号箭升空，便是两面夹击之时。可他抬头望了望天空，依旧只有薄雾在飘动，心不由得沉了沉——难道右队遇到了麻烦？

就在这时，西侧山腰突然传来喊杀声。一支骑兵从缓坡后冲了出来，马刀挥舞着砍向叛军的后背，为首的正是赵信。他手中的信号箭终于升空，红色的箭羽在晨雾中格外醒目。蒙恬见状，当即大喝：“冲！”

盾牌阵瞬间散开，左队骑兵提着长枪，如潮水般冲向山谷。叛军被前后夹击，顿时乱了阵脚，不少人扔下兵器想要逃跑，却被秦军的马刀砍倒在地。蒙恬的乌骓马跑得最快，他目光扫过战场，很快锁定了叛军首领——一个穿着黑色铠甲、提着大刀的汉子，正是郭开的部将张猛。

张猛也看到了蒙恬，他咬着牙，催马冲向这边，大刀带着风声劈向蒙恬的头颅。蒙恬早有防备，侧身躲过的同时，手中长枪直刺张猛的胸口。张猛慌忙用大刀格挡，“当”的一声脆响，长枪被大刀弹开，两人的坐骑都被震得后退几步。

“秦军小儿，敢来抢郭将军的粮草，找死！”张猛怒吼着，再次挥刀砍来，这一刀比之前更狠，刀刃几乎要贴到蒙恬的铠甲。蒙恬却不慌不忙，将长枪横在身前，趁张猛的大刀砍在枪杆上时，突然用力一推，长枪顺着刀刃滑向张猛的手腕。张猛吃痛，大刀险些脱手，他急忙抽手，想要调转马头逃跑。

可蒙恬哪里会给他机会？他双腿夹紧马腹，乌骓马瞬间追上张猛的坐骑，长枪从侧面刺出，正好挑中张猛的铠甲系带。“撕拉”一声，铠甲的系带被挑断，张猛失去平衡，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蒙恬翻身下马，一脚踩住张猛的后背，长枪抵在他的脖颈上：“降不降？”

张猛趴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他转头瞪着蒙恬，恶狠狠地说：“我乃郭将军麾下大将，岂会降你这秦军走狗！”

“顽固不化。”蒙恬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士兵说，“把他绑起来，带回邯郸，交由秦斩将军发落。”

士兵们上前，用绳索将张猛捆得结结实实。此时战场上的叛军已经所剩无几，大部分人要么被斩杀，要么弃械投降。赵信提着马刀走过来，脸上带着血迹，笑着说：“将军，叛军已灭，咱们可以清点粮草了！”

蒙恬点点头，跟着赵信走进山谷深处。绕过几道弯后，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二十座粮囤整齐地排列在谷中，每个粮囤都有半人高，上面盖着厚厚的茅草，掀开茅草，里面装满了粟米和麦麸，颗粒饱满，显然是刚收割不久的新粮。

“好家伙，这么多粮草，足够咱们五万大军吃三个月了！”赵信忍不住感叹，伸手抓起一把粟米，放在手中掂量着，“郭开这老狐狸，藏得还真深。”

蒙恬却没那么兴奋，他走到最近的一座粮囤前，仔细查看粮囤的结构，又用手摸了摸粟米的湿度，眉头微微皱起：“粟米受潮了，得尽快通风晾晒，不然容易发霉。另外，派人去附近的村落看看，有没有百姓缺粮。”

“将军，咱们的粮草本就紧张，还要分粮给百姓？”赵信有些不解，“秦斩将军只说让咱们把粮草带回邯郸，没说要救济百姓啊。”

“秦斩将军曾说，民心比粮草更重要。”蒙恬转头看着赵信，语气严肃，“这些百姓本是赵地子民，如今大秦要统一天下，若连他们的温饱都不顾，如何让他们归顺？你带五百石粟米，去附近的李村、王村看看，凡缺粮的百姓，每户分两斗，记好数目，日后从邯郸粮仓补还。”

赵信虽然还是有些犹豫，但还是点头应道：“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半个时辰后，赵信带着士兵来到李村。村子里一片寂静，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破旧衣裳的老人坐在门口，看到秦军骑兵时，都吓得躲回了屋里。赵信让士兵们放下马刀，自己则提着一袋粟米，走到一户人家门口，轻轻敲门：“老乡，我们是秦军，来给大家送粮食的。”

屋里没有动静，赵信又敲了敲门，耐心地说：“我们不是来抢粮的，之前你们村里的人说缺粮，我们将军让我们送些粟米过来，不收钱，也不抢东西。”

过了一会儿，门才缓缓打开一条缝，一个老妇人探出头，警惕地看着赵信：“你们真的是送粮的？不是郭开的人？”

“郭开的人已经被我们打败了，以后不会再来欺负你们了。”赵信笑着把粟米递过去，“这是两斗粟米，您先拿着，不够再跟我们说。”

老妇人接过粟米，用手摸了摸，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多谢将军，多谢秦军！我们已经三天没吃饱饭了，郭开的人把我们的粮食都抢走了，还说谁敢反抗就杀谁……”

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村民们纷纷从家里走出来，围着秦军士兵，脸上满是感激。赵信让人把粟米分给每户人家，不少青年看着秦军的骑兵，眼中满是向往，一个叫李虎的青年走到赵信面前，躬身道：“将军，我能参军吗？我想跟着你们，挣爵位，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赵信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当然可以！我们秦军的军功爵制，不管出身，只要你敢上战场，能杀敌人，就能得爵位、分田地。你要是愿意，现在就可以跟我们走，回邯郸后编入新兵营。”

李虎激动得连连点头，转身跑回家，跟家人告别后，提着一把砍柴刀，跟着秦军骑兵往山谷走去。一路上，又有十几个青年主动报名参军，赵信看着身后的队伍，心里突然明白了蒙恬的话——民心，真的比粮草更重要。

当天傍晚，蒙恬带着粮草和俘虏，还有新招募的青年，回到了邯郸。秦斩早已在城门口等候，看到蒙恬平安归来，又看到堆积如山的粮草，脸上露出了笑容：“蒙恬，干得好！有了这些粮草，咱们伐楚的底气就更足了。”

“将军，这还要多谢您的叮嘱。”蒙恬把救济百姓、招募青年的事说了一遍，“如今已有二十多名赵地青年报名参军，他们都说要跟着秦军挣爵位。”

秦斩点点头，目光落在那些青年身上，语气温和：“你们放心，大秦的军功爵制，绝不会亏待你们。只要你们好好训练，在战场上立功，爵位和田产都会有的。”

青年们齐声应和，眼中满是期待。秦斩转头对蒙恬说：“明日召集众将，在军备库清点物资，咱们也好为伐楚之战做准备。”

蒙恬躬身应道：“属下遵命。”

夜色渐浓，邯郸城内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军备库前，士兵们正忙着将粮草搬进库房，铁器碰撞的声音和士兵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夜空。蒙恬站在城墙上，望着南方的星空，心中暗暗想着：伐楚之战不远了，这一次，一定要助大秦统一天下，让百姓们都能过上安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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