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淳十二年三月廿一,火山湖岛的晶灯洞穴里,六个黎族孩童围坐在光斑中,用火山灰在晶灯表面涂抹。五岁的阿朗把灰堆塑成火铳形状,忽然咯咯笑起来:“看!我的火铳开花了!”
他指尖的三角梅汁液混着灰,在
“枪管”
顶端染出抹嫣红。
周益蹲在一旁,用张老的金器刻刀将童谣刻进火山岩。最小的女孩阿荔趴在他肩头,奶声奶气地念:“火铳响,鲨鱼跳,元狗哭,海天笑
——”
她的发间沾着晶灯碎屑,在阳光下像撒了把碎钻。
“阿荔的韵脚不对。”
阿椰笑着递来椰枣糕,雷生在她背上咿呀学语,手里攥着用红薯藤编的
“火铳”。她腰间挂着新制的玩具火铳,扳机处嵌着燕红叶透骨钉的残片,木柄用黎锦包裹,上面的
“止戈为武”
四字是周益刻的。
“不对才好。”
周益摸了摸阿荔的头,刻刀在岩面上划出细痕,“真正的火铳不会笑,只有孩子们的火铳会。”
他望向晶灯,那里映着阿朗的
“开花火铳”,光斑移动间,花朵仿佛在枪管上轻轻颤动。
《雷火诗集》的扉页已经刻完,周益用指尖抚过
“我们的火铳开出三角梅,他们的火铳长出狼牙”
的诗句,旁边的配图里,火铳与黎刀在晶灯中交织成环,环心是朵正在融化的雪花。阿椰忽然指着岩面:“周帅,你的影子和刻字重合了!”
他抬头,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晶灯光束拉长,白发落在
“三角梅”
的花瓣上,像朵会移动的花。雷生突然伸手抓住他的影子,小拳头攥住
“狼牙”
二字,咯咯直笑
——
那笑声里没有恐惧,只有对光影游戏的好奇。
“阿椰,”
周益放下刻刀,从怀里掏出块碎银,“帮我把这个熔了,给孩子们打些火铳形状的哨子。”少女接过碎银,看见上面刻着张老的
“天工”
纹:“不刻‘杀元’了?”“刻‘唤风’。”
他望向洞穴外的火山湖,湖面漂着新长出的荷叶,“让他们用哨子叫风,别叫元狗。”
现代线:苏月在大学图书馆的古籍库中穿梭,霉味混着防虫剂的气息让她皱鼻。《雷火集》抄本躺在雕花檀木匣里,封面用黎锦残片修补,绣着半朵三角梅。当她翻开扉页,手中的咖啡杯险些跌落
——“我们的火铳开出三角梅,他们的火铳长出狼牙”
的诗句旁,配着幅火铳与黎刀交织的简笔画,笔触稚拙却有力,与相机碎片裂痕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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