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雷生之铳的轮廓。“二十年前,”
长老的手指划过
“抗火稻”
三个字,“有个老人用火铳在火山灰里播种,说能长出不怕熔岩的稻穗。”
周益的相机剧烈震动,胶片显影出二十年前的场景:雷生跪在火山灰中,火铳枪管喷出的不是铅弹,而是泛着金光的稻种。他的后背紧贴着一名部落少年,少年腰间挂着的,正是长老此刻佩戴的狼头纹护身符。
“我们误把播种当攻击……”
长老的声音哽咽,石碑底部刻着雷生的字迹:“火山灰是大地的火药,需以稻种为引,方能炸开生路。”
李火旺摸着石碑上的火铳纹,发现枪管末端的三角梅浮雕,与自己火铳托的刻痕分毫不差。
暴雨停歇时,火铳手们用甜火结晶在冷却的熔岩上刻下新的
“护生”
纹路,陈阿虎的战刀与李火旺的火铳交替起落,竟敲出黎族民谣的节奏。部落的孩子们模仿着他们的动作,用熔岩块在火铳手的藤甲上刻下感谢的符号。
“老火,”
陈阿虎望着火山口新生的抗火稻苗,稻穗上挂着的熔岩珠竟折射出甜火微光,“雷生老哥当年播的种,现在该收成了。”
李火旺笑了,护腕上的狼头纹与石碑的图腾重叠,形成完整的
“耕战”
印记。
周益在暗房冲洗胶片,发现火山灰竟显影出雷生的笑脸,老人的手指向石碑的背面
——
那里刻着用岩浆写的
“背靠背”
黎文,与火铳手们此刻的站位完美重合。相机镜头上的
“1945”
刻痕,此刻被火山岩的红光染成温暖的橘色,像极了抗火稻成熟时的颜色。
更深露重时,苏门答腊的火山湾响起新的鼓点
——
那是部落长老用雷生之铳的韵律重新谱写的
“耕火战歌”。李火旺和陈阿虎背靠背坐在石碑旁,听着鼓声与火铳枪管的嗡鸣共振,看着抗火稻在月光下舒展叶片。他们知道,这场与岩浆共舞的战斗,早已超越了胜负,成为文明在火山灰中埋下的新种。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火山口,火铳手们的剪影与石碑上的刻痕重叠,形成永不熄灭的
“护生”
图腾。而远处的火山灰里,抗火稻的根系正沿着火铳膛线的轨迹生长,将曾经的误解与战火,熔铸成滋养生命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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