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营房的守将是他的心腹,绝不会无故传讯。
太子趁机夺了脱脱的符链。“老贼!你看!”
他举起刻着
“监国”
的灵脉符,对着冲进来的禁军高喊,“脱脱私通天机阁,挪用军粮!本太子奉旨拿办!”
有几个被天机阁收买的禁军立刻响应,刀鞘的碰撞声汇成
“太子万岁”
的节奏,虽然稀稀拉拉,却足够压垮脱脱的防线。
脱脱的亲兵在此时溃散。他们中有人认出了西营房冲来的
“哗变”
士兵,正是昨天还跟自己讨粮吃的同袍,此刻却举着刀对准自己,突然明白这是场早就设计好的局。老丞相望着太子手中的符链,又看看那些戴着天机阁标记的禁军,突然咳出鲜血,瘫倒在破碎的粮账上
——
那些被转运的粮食,其实是他准备用来救济城外流民的,却被天机阁偷换了目的地。
魏先生的罗盘在此时收起。西营房的三百禁军已完全听命于天机阁,他们的刀鞘上挂着新的令牌,是用灵台碎片做的,泛着与太子、丞相都不同的冷光。“控制宫门,守住内库,”
他对百夫长下令,“等抗虏军兵临城下,我们就是打开城门的钥匙。”
元顺帝的寝殿里,争吵声变成了哭嚎。太监们跪在地上,没人敢告诉皇帝东宫的混战和禁军的倒戈,只有灵台残片的蓝光越来越亮,映出顺帝惊恐的脸
——
他从残片的光晕里,看到了脱脱被押下的身影,看到了太子得意的笑容,更看到了戴青铜面具的人,正站在禁军的最前面。
“灵台。。。
启动灵台。。。”
皇帝的手指抠着残片,指甲缝里渗出血,“用龙脊核心。。。
给朕造粮!造无数的粮!”
但他不知道,天机阁早就把核心的最后能量抽走,残片的蓝光只是回光返照,像他统治的最后喘息。
当暮色笼罩皇宫时,太子坐在了丞相的位置上。他手里把玩着脱脱的符链,却发现内库的粮账上,所有与天机阁有关的记录都被火漆封住,钥匙孔的形状像个扭曲的
“机”
字。殿外传来新的通报:西营房的禁军哗变已平息,领头的百夫长求见,说有
“稳定军心”
的妙策。
太子不知道,他即将见到的,是天机阁递来的橄榄枝。而那所谓的妙策,是用更多的龙脊粉末控制禁军,让这些士兵变成比灵脉鞭更听话的工具。宫廷的惊变看似以太子的胜利结束,实则是把元廷的最后兵权,拱手送给了藏在阴影里的天机阁。
宫墙的阴影里,魏先生的青铜面具反射着月光。他望着东宫亮起的灯火,罗盘的指针在
“太子”
与
“禁军”
之间摇摆,最终停在了
“灵台”
的方向。“快了,”
他对着虚空低语,像是在对某个不存在的人汇报,“等抗虏军来了,这盘棋。。。
就该收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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