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
二字已被血污浸染,“忽必烈可能顺着暗河逃了。”
周益接过龙袍角,指尖抚过绣金的
“大元”
字样。布料的丝线在逃亡中磨得稀疏,却仍能看出昔日的华贵,与此刻的狼狈形成刺目的对比。他望向坑底黯淡的蓝紫色光晕,又看了看岩壁上的攀爬痕迹,算筹突然指向峡谷东侧的旗杆:“把这个挂上去。”
士兵们立刻明白他的用意。两名骑兵将龙袍角展开,用铁钩固定在旗杆顶端。明黄色的布料在山风中猎猎作响,“大元”
二字虽沾染血污,却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与远处居庸关残垣上的抗虏军战旗遥遥相对,形成无声的宣告。
“这是做什么?”
燕红叶的灵脉弓搭着银箭,不解地望向周益。天坑边缘的抗虏军士兵们也纷纷抬头,看着那片龙袍在风中飘动,疲惫的脸上渐渐燃起斗志。
“告诉所有人,元廷气数已尽。”
周益的算筹指向龙袍角,竹片的红光在布料上流转,“忽必烈可以逃,但他的龙袍、他的国号,都留在这里了。”
他的声音在峡谷中回荡,“让山谷里的风把消息传开,让大都的百姓知道,让漠北的部落知道
——
大元的龙旗,倒了。”
天坑边缘的抗虏军士兵们齐声呐喊。玄铁刀敲击甲胄的声响汇成战歌,回荡在黑风口的山谷中。有个老兵突然跪倒在地,对着龙袍角叩拜,他曾在开封巷战失去儿子,此刻浑浊的眼中淌下泪水:“俺儿。。。
你看到了吗?鞑子跑了!”
周益的算筹在地面排出警戒阵。竹片的红光沿着天坑边缘蔓延,与李火旺的狼头护腕、燕红叶的灵脉弓组成防御网,防止元军反扑。他看着旗杆上飘动的龙袍角,又望向暗河下游的黑暗,算筹的红光变得坚定:“留一队人守在这里,其余人随我们追!就算追到漠北,也要把他找出来!”
风卷着龙袍角掠过天坑,“大元”
二字在风中翻转,像在无声地哀嚎。坑底的暗河水流声呜咽,仿佛在应和着这象征物的坠落。抗虏军的追击队伍再次出发,马蹄声渐渐远去,只留下旗杆上的龙袍角在山风中飘荡,宣告着一个王朝的逃亡,也预示着追击的长路仍在前方。
当暮色降临,龙袍角仍在旗杆上飘动。晚风吹散了硝烟,却吹不散布料上的血污与尘埃。路过的商旅远远望见这一幕,纷纷驻足跪拜,又或是策马奔向远方,将
“大元龙袍坠天坑”
的消息传遍北方大地。而在暗河下游的黑暗中,忽必烈的喘息声与水流声交织,他不知道自己的龙袍一角,已成为抗虏军宣告胜利的旗帜,在居庸关的山风中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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