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眼力。”黑衣人嗓音沙哑,像是砂纸磨过铁器,“不过今夜之后,这双眼睛怕是要永远闭上了。”
话音未落,三枚飞刀成品字形激射而出。
严星楚拧身躲过两枚,第三枚却擦着锁骨掠过,带起一串血珠。
剧痛反而让他清醒,剑势陡然一变,竟是不要命地直刺对方心口。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这同归于尽的打法,慌忙回刀格挡,却被严星楚剑尖挑飞面巾。
借着火把光亮,严星楚看清对方样子,曾经在东铺一战中与吴婴交手的男子。
当时两人都受了伤,想不到吴婴伤势恢复了,此人也出现了。
严星楚厉喝出声,手中剑招愈发凌厉。
黑衣人忽然从腰间摸出枚霹雳弹甩在地上。
浓烟腾起的瞬间,严星楚听见远处传来火炮爆炸声。
他心知毁炮队已得手,正要追击,却见黑衣人反手掷出最后三枚飞刀,身形已向悬崖方向掠去。
“别想跑!”严星楚甩出飞虎爪缠向对方脚踝,却被黑衣人一把抓住,拿在手中继续飞掠而去。
严星楚抬头望去,只见三门火炮被推下悬崖,最后二门在火光中四分五裂。
此时增援土匪也到了,与毁炮队士兵正混战在一起,土匪人数远多于毁炮队,他放弃了追击黑衣人,杀向增援的土匪。
带着剩下的几名毁炮队士兵,进入了城楼上,依托城楼进行防守。
不多时,天下的大军也开始攻山,山上土匪瞬间慌乱了,虎峰山能够依托的全靠火炮守山,现在火炮被废,山下大军又开始攻山,心里慌成一团。
严星楚开始大喊,官兵攻山,不想死的放下武器。
土匪放下武器的没有,但是向山下冲去的不少,他们慌了神,不是去迎击官兵,而是想着逃下去。
他们冲下去,减轻了严星楚等毁炮队的压力。
但是很快,跑下山的土匪又跑了回来,因为跑下去死得更快。
一时到处溃散。
“李总旗。”严星楚在城楼上看着李辉全身是伤地被士兵搀扶着过来,立即下了城楼,“你怎么样?”
李辉脸色苍白,苦涩道:“严大人,那人被黑衣人从我们上山的悬崖处救走了。”
严星楚心中一愣,他们进入山洞后,绳索并没有收掉,想不到却被黑衣人利用了。
也就想明白为什么黑衣人要抓住飞虎爪,而不是闪身躲开。
这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只要他们下了山,这茫茫夜色中,再要找到人就难了。
当大军上山后,赵春听了后也是无奈苦笑。
但在搜查时,却发现了靖宁军的腰牌,还十几枚。
虎峰寨大厅上。
赵春看着手上的腰牌,神色凝重。
也如当时皇甫密看见腰牌时,直接握碎其中一块。
严星楚不认识靖宁军的腰部,只觉得赵春比起前几日眼神更深邃。
“大人,这二当家下官认识。”
“何人?”赵春惊讶道。
听着严星楚把郡城卫仓司被毁的事说了后,脸色沉重。
火炮案,靖宁军案,郡城卫仓库被烧案,三件案子无论哪一件都是大案,现在却都交汇在虎峰山上。
这背后到底有什么关联,是偶然的还是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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