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严星楚凝神看着敌军大营有了变化。
“大人!恰克人开始拔营了!”了望手兴奋地捶打石墙,“他们往北撤了!”
严星楚冲向了望楼。
他看见恰克军阵型丝毫不乱,重骑殿后,辎重车辆居中,甚至有条不紊地收拢着伤兵。
终于退了!
严星楚缓缓地下了了望楼。
突然一下栽在了地上。
“大人……大人……”
安靖城行宫烛火通明。
吴贵妃听着吴征一添油加醋地禀报:“……严星楚根本没把娘娘放在眼里!他带着新军在洛东关跟贺成双那老顽固称兄道弟,还说要给贺帅报仇……”
“够了。”吴贵妃突然打断他,指尖抚过案头密报,“谭士汲已经收复归宁城了。”
吴征一愣住:“这……全是严星楚不听军令,坏了娘娘计划。”
吴贵妃突然轻笑出声。
她起身走到舆图前,“严大人现在手里可是有三万军队。”
“娘娘——”
“请洛佑中来安靖城庆功。”吴贵妃打断他,“既然严大人不在,那的岳丈大人就本宫帮他照顾了。”
严星楚整整睡了两天。
要不是收到吴贵妃手的来信,洛青依是不会叫醒他的。
当严星楚盯着信上“请洛军医到安靖城赴宴”五个字,突然对陈漆道:“备马,我要见谭帅。”
归宁城衙门外。
谭士汲亲自到大门口迎接:“严大人,请!”
严星楚心中一愣,不动声色:“谭帅,请!”
进了衙门大堂,严星楚话还没有出口,谭士汲却告诉了一件比洛佑中被吴贵妃请到行宫还气愤的事。
谭士汲刚说完,严星楚已经把佩剑拍在案上:“夏国割让抚州北三州之地给东牟!”
谭士汲苦笑:“皇上派出中宫的人已经去和东牟接洽了。”
“昏君!”
他话音刚落,谭士汲一下就站了起来。
一脸严肃,眼神锐利,但嘴角动了动,却又一下坐了回来。
要是别人,谭士汲还会严厉地指责,但是对于严星楚,他还真的不知道如何指责。
严星楚早不是朝廷的人。
他是吴妃的人,而不是新皇的人。
谭士汲端起茶盏:“严大人,皇上也是无奈之举。抚州的战事又成了拉锯,东海关又失,若不割让三州……”
“他不是无奈,他是准备和东牟停战后,出手对付吴妃。”严星楚突然截断话头,冷冷一笑:“谭帅应知三州失去意味着什么?”
谭士汲脸色难道,很是凝重,三州一失,东牟军队向西,三日内可到阜安城,向南五天内可以抵达京师,届时夏国的大半领土都将暴露在东牟兵锋之下!
谭士汲手指微微发颤,却仍强作镇定:“本帅自然知晓。但严大人莫忘了,如今大夏是圣上做主,吴贵妃的兵马再悍勇,难道还能越过皇权去?”
严星楚冷笑出声,踱至窗边,眉间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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