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动这些的?”
“是……是谭帅临行前吩咐的。”校尉擦着冷汗,“说若归宁有失,务必保住军械……”
邵经突然大喝道:“谁给你们说的归宁城会失,都给我搬回去!”
“将军!”了望塔上的士兵嘶吼,“敌军开始扎营了!”
严星楚驻马,望着归宁城头晃动的“邵”字大旗。
田进擦着长剑凑过来:“大人,真要强攻?咱们可只有一万五千人。”
“强攻?”严星楚忽然轻笑,“为什么要强攻?”
他忽然转头,“陈漆,把火炮推到山梁上去。”
“山梁?”陈漆瞪眼,“那不是距离不够了?”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距离不够。”严星楚勾起嘴角,“再派些嗓门大的兄弟,半夜往城里射劝降信。”
当夜,陈漆在山梁上亲自操炮,三发实心弹成抛物线将东门城楼的马面对砸出了个窟窿。
然后,箭矢如雨般向归宁城飞去。
“邵将军!”严星楚的劝降信绑在箭上射上城头,“夏明……皇上倒行逆施,残害忠良……?”
邵经紧握剑柄,手背上青筋突起。
副将凑近低语:“将军,城西老营有杨国公军侯系……”
“闭嘴!”邵经一剑劈断箭矢,“谁再敢提杨国公,军法处置!”
严星楚是在第二天正午收到邵经回信的。
箭矢钉在他脚前三寸,箭尾系着块白绢,上面墨迹未干:“本官食君之禄……”后面的话被火油烧去半截,只剩焦黑的布角在风中飘摇。
“他倒是忠心。”严星楚将白绢扔进火盆,“可惜夏明澄不配。”
田进在旁边磨牙:“要不让陈漆把火炮推进一点?二十门同时轰击,就算打不破城墙,也能震塌几座箭楼!”
“然后让邵经学带着残兵投奔谭士汲?”严星楚冷笑,“我要的是归宁城,不是废墟。”
下午,严星楚正对着地图发愁。
史平掀帐而入:“大人,皇甫密求见。”
“皇甫密?”严星楚霍然起身,“他不是在虎口关吗?”
帐帘掀开,皇甫密走了进来,直接道:“听说你要为杨国公报仇?”
严星楚只月余不见的皇甫密,这位昔日的郡城卫同知鬓角已有白发。
严星楚微笑道:“密侯不是看见了吗。”
“邵经是我举荐给杨国公的。”皇甫密手中长剑放在桌上,“当年若非国公力排众议,这小子早被砍了脑袋!”
严星楚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邵经是军侯系的人?”
皇甫密嗯了一声。
邵经正在城楼里吃饭,忽闻亲兵来报:”将军,有一个叫皇甫密的人在城下叫门!”
邵经闻言,放下碗筷冲到城楼的窗户处,只见皇甫密单骑立在护城河外。
“侯爷?”他失声惊呼,“您怎么在……”
“邵经,还不开门!”
邵经脸色惨白:“侯爷,您这是要逼我当叛将?”
“叛将?”皇甫密突然放声大笑,“邵经啊邵经,你觉得我这个世袭的国侯会当叛将吗?你觉得杨国公一个世袭开国侯会当叛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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