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册有,你是想看看这些受伤的士兵有没有你亲人在里面?”
严星楚嗯了一声。
“你所找的亲人是你的什么人?”
严星楚赶紧道:“我父亲,严征,字文复。”
杨至宽喃喃道:“严征、严文复。”
“国公爷知道我父亲。”严星楚急促道。
“严文复我听过,记得应该是靖宁军谍报房的主官,石宁曾经在论功时提到过他,在靖宁军北上前还因功授破格升任佥事。”
“那国公爷的伤兵名册里有我父亲吗?”
杨至宽摇了摇头:“没有你父亲。”
杨至宽的话让严星楚如坠冰窟。父亲的名字不在伤兵名册上,意味着他很可能随大军一同消失在茫茫大海。
“国公爷,伤兵名册卑职可否能一看?”
“早上派人到进奏院给你。”
二刻后,严星楚在钱沐的带领下,通过密道出了杨府别院,悄然回到了进奏院。
走进后院看见陈漆的房间有烛火,门突然被打开了。
“严大人,你把我们可等急了。”陈漆急匆匆从房门出来,后面还有吴婴和陆节。
“房屋说话。”严星楚向他的房间走去。
严星楚倒了一杯水,喝完了后看着各坐一方的三人,见三人眼神里都充满了期待。
严星楚感慨道:“现在事情很复杂,随时都会有意料外的事发生,我现在把情况告诉你们,你们也可以考虑是否还留在京师。”
接着把和杨至宽见面所聊到的事全部不保留地说给了三人听。
三人听完后,脸上表情都很惊诧。
当然三人反应最大是陈漆,他大概知道有账本一事,但也只知道皮毛,更不要说严星楚与靖宁军的关系。
“公子,账本现在既然已经交给杨国公,如是四皇子、杜少恪等人还要紧追我们不放,我们只能反击!”吴婴疾言厉色。
“公子,二哥说得对,我这就联系大哥,让他们赶来京师。”陆节也愤然道。
几兄弟这几年躲躲藏藏,靖宁军和大人严征的消失早已经让他们充满怨气,此时再听闻皇家有人涉及贪污,还要杀大人的儿子以绝后患,心中一股戾气油然而生。
“严大人,我想还是马上向郡城卫禀报此事,让上面来进行周旋。”
陈漆想得比他们要多,因为身份不同,他想立即向周兴礼汇报京城的事,让郡城卫来干预此事,使严星楚能够平安脱身。
“陈兄弟,现在涉及皇家的人,不要说郡城卫,就是鹰扬军衙也不会轻易插手。”吴鹰冷沉着一张脸。
严星楚看见陈漆的脸色有些难看要张口,立即开口:“老陈,郡城卫就是有心,我想也无力,所必让前线突增事端。”
陈漆听他一说,再一沉思,把刚刚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自己刚刚考虑是太简单了。
严星楚看着陈漆耳尖有些泛红,端起茶杯又喝了一杯水:“老陈,天亮一早你带着兄弟们出城回郡城卫。”
陈漆豁然起身,木椅在青砖地上划出刺耳声响:“严大人这是认为我陈漆怕死!”
严星楚竖起手掌,苦涩道:“老陈,你我两人也是同生共死过,我岂不知你的为人,但你此事与你无关,何必要身入险境。”
“严大人,既然老陶能为账册差点把命丢掉,我留下那就是为老陶报仇!”陈漆握紧拳头,沉声道。
严星楚微微一愣,陈漆这借口找的他还真是反对不了,人家是为老陶当日被袭击而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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