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饭的?你见过哪个要饭的敢跟东牟二殿下讨价还价?”他忽然敛了笑意,看着使者,“回去告诉陈谅,夏国内乱,本帅没有时间给他耗;”
“如果下次开的条件还不满意,本帅立即带着太后回洛东关,同时会带上太后挥师南下讨伐夏明澄,到时也可以和我们夏国的太后见见面,说不定两位太后在一起,还会义结金兰。”
使者刚离开,陈漆也正要出门。
门外忽传来急促脚步声,史平拿着两封信快步而入。
“大帅,洛山营和陆节来信。”史平抹了把额头的汗。
严星楚劈手夺过信笺,先打开了洛山营的那一封,上面写着:“恰克部近日蠢蠢欲动,根据探子消息,近期可能会有南侵计划。”
陈漆凑过来扫了两眼,脸色也变了:“娘的,这时候南侵?咱们后腰眼可就露给蛮子了!”
严星楚闭眼揉着太阳穴,脑中飞快盘算。
恰克部若趁虚而入,他便要面临两线作战。
可若此刻退兵,东牟必会察觉他的情况,届时非但这次谈判会终止,连黑云关都可能失守。
“大人,陆节的来信。”陈漆提醒道。
严星楚这才想起,立即打开一看,没有多久突然笑了起来。
东牟大营里,陈彦听说使者回来了,立即走进陈谅的营帐。
陈谅抬头:“你来得正好。”
“那严狗有新的条件?”
“他要夏明澄出卖靖宁军相关信笺原件。”陈谅走到沙盘处。
“父王,咱们的机会来了。”
陈谅一掌拍在沙盘上:“你疯了?把证据给他,夏明澄不是很快就崩了?”
“父王且听我说。”陈彦直起身,白色衣袂扫过沙盘,“夏国内乱早不是吴氏与夏明澄之争,是军侯系与科举系在抢骨头。”
他忽然冷笑,从袖中抽出一沓泛黄信笺:“这是六年前夏明澄写给镇海府的密信,言明只要我们助他登基,便割让东海关外的三州之地。”
陈谅看着他手中的信笺:“你早就准备好了?”
“父王,我们交不出去人,总要有一个和谈的态度。”陈彦将信笺放回袖子中,忽然轻笑,“夏国科举系的人,现在除了夏明澄,他们没得选。”
陈谅沉思片刻:“你说得对,看来上半年你去夏国,对他们的了解更深了。”
“所以,这些证据现在基本没有什么用,严狗要,给他有何妨。”
“好!好!”
黑云关议事厅烛火通明,严星楚盯着东牟使者呈上的木匣。
匣中躺着十封密信,最上面那封的火漆印着夏明澄的私章。
“陈彦世子说,严大帅若肯放太后归国,东牟愿再献黄金五千两。”使者弓着腰,汗水浸透后背,“这些信……只是诚意。”
严星楚忽然轻笑,抓起密信往烛火上凑。
使者惊呼着要抢,却被陈漆一把按住。
火舌舔上信纸的瞬间,严星楚手腕一抖,密信完好无损地落回案上。
“回去告诉陈彦,本帅改了条件。”他指尖划过信笺边缘,“在他刚刚答应的黄金基础上,新增粮草二十万石。”
他忽然一顿,冷声道,“如果明天未回复答应,本帅只能写信给你们皇帝,让他另外派人来谈,比如……你们的成王。”
使者连滚带爬逃出帐后,陈漆打口:“大帅,他们真会同意二十万石……”
“他们不敢不同意。”严星楚想起陆节密信里的消息:东牟朝廷发生变化,一直由皇帝亲信掌握的户部,已经交由成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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