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边角,已被捏得发皱。
封口处,还凝着块黑红色的干涸血迹。
老者身侧的老妇人,挽着他的衣袖,另一只手以帕巾掩面哭泣。
两人皆是身穿黄袍,一副雍容华贵姿态,只都满脸泪痕,悲戚不已。
“陛下!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您定不能放过天朝那小皇帝!”
老妇人顿时敛起悲伤,语气坚硬如铁。
“不必皇后细言,孤必亲自为儿报仇!”
当朝钟秀洲的皇帝,仅有一位妻子,而他们膝下,也仅有一儿。
如今儿子惨死他乡,怎能不痛心疾首!
老人将信纸揉皱,即刻命令身侧的太仆:
“调公公,即刻召集朝官武将,商议出兵曜洲大事!”
调公公不没有领命离开,而是不卑不亢地垂手道:
“陛下娘娘,保重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太子殿下遇害,自是举国悲痛。
可如今,天朝国脉与我洲息息相连……
若是发兵,怕是国民生意,遭到重创呐!”
老人闻听此言,猛地一拳砸向暗室书柜。
书架震颤不已,无数书册簌簌震落。
在场仆从无不骇然失色,纷纷伏跪于地,屏息垂首。
躲藏在暗处的真名,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原来那藏书阁的暗室,是用于接收关外紧急信件的。
而今晚,她和旺财正撞上一件破天荒的大事:
艾烛明杀了余萧的儿子!
任凭两洲经济再如何紧密,这老家伙绝不会放过天朝。
都省得真名亲自动手去解决偷盗白水的恶徒了。
“唉!受制于人!受制于人啊!”老妇人哭得更加悲愤。
老人亲亲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且与那疯子,到桌上谈谈。”
皇家华轿在藏书阁外接应,乌泱泱的仆从,自阁楼拥簇两人上轿。
旺财和真名鬼鬼祟祟地跟在队尾。
直至老皇帝与老皇后,步入寝宫。
寝宫之中,华灯明亮。
余萧牵着皇后的手,慢慢坐到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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