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响青砖,如急雨般密集,两侧建筑倒飞向身后,将那黄鬃马越甩越远。
短短三里路程,几乎是转瞬即至。赵辰回头看去时,发现帕尔巴哈竟被被甩出五六个马身,依然竭尽全力追赶,毫不弃馁。
赵辰冷笑,想不到这货还是个演技派。
他那努力追赶却依然输得那么惨,很容易让赵辰产生轻敌之心。若赵辰真是个纨绔少爷,此时可能已经自我膨胀到目空一切了,那剩下的两场,他将为他的傲慢付出代价。
可惜,帕尔巴哈的演技,在赵辰眼里只是一个笑话。
“赵,赵公子,你的马太快了,敝人佩服之至。”
赵辰哈哈大笑:“好说好说,第一局我胜了,剩下两局,也还得是我胜。把你的黄金准备好吧。”
帕尔巴哈一脸叹服,心里却乐开了花。
“剩下两局,就你那两匹劣等马,怎能和我的大宛血驹和漠北雪痕相比?赵公子,你就好好看着大爷我是如何拿下后两局的。”
返回起点时,四周观众反响平平,没什么人替赵辰的胜出喝彩,但也没有人喝倒彩。
踏雪乌骓的胜出是在众人的预料之中的,所有人对这个结果都表现平淡。
街边只有的几人兴奋得直叫唤,因为他们准确猜到了这一局中踏雪乌骓胜出了几个马身位。这种特殊押注方式的赔率可不小,押一两能挣三十两,足够他们兴奋好久了,可惜的是,他们也仅仅押了一两。
第二局,赵辰输得很果断。对方是大宛血驹,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当那匹神骏的宝马被牵出来时,赵辰突然一个翻身就骑了上去,贪婪地抚摸它背颈部位柔顺的鬃毛,脸上满是陶醉模样:“汗血宝马呀,这是汗血宝马,这畜生的鬃毛顺滑得赛过雅凤阁姑娘们!摸一摸,这辈子都值了。”
见赵辰如此行径,帕尔巴哈不干了:“赵公子,这是何意?”
萧寒当然明白赵辰压根不想赛这一局,才故意整这么一出。赛马最忌他人动自己的马匹,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悄悄对马匹动什么手脚。鉴于此原因,通常恶意触碰对手马匹的行为,会直接判输。
赵辰像蹂躏小媳妇般,狠狠地摸了几把汗血宝马的鬃毛,这才意犹未尽地跳下马背:“难得一见的好马,没忍住,实在没忍住啊。做错了事得认,挨打要立正。平江,这局就算我输吧!”
就在他的手离开马鞍的瞬间,一枚伪装过的墨家听风铃,被贴到了马鞍内壁处。那小小的墨家听风铃只有半颗绿豆大小,外形和色泽都与马鞍上的胶漆近似,贴于其上,不仔细看,还道是漆层上隆起了一个小气泡。
赵辰知道帕尔巴哈一定会去漠北,可那儿距离太远,墨家听风铃的信息传不了太远,离开皇城基本上就不再有信号了。
他贴这枚听风铃,是想知道帕尔巴哈离开皇城之前,还会接触谁。
帕尔巴哈不乐意了,心道:什么叫就算你输?真要比,你也胜不了啊。何况这一局,他也押注了,押的是他的大宛血驹能胜出至少六个马身。这一局不比,他这押注也就白丢了。
赵辰却是在担心,这一局如果真跑了,他那匹不被看好的雪梅栗毛想赢是不可能的,同时也不会输得太惨,短短三里路程,输五六个马身几乎没可能,大概率是只输一个马身而已。这样的结果很容易让帕尔巴哈警觉,从而在第三场上端正态度。
帕尔巴哈希望赵辰骄傲,赵辰同样也需要他的骄傲。
该表演的戏份,两个人都倾其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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