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通前脚刚走。
后脚裘老八就收刀,开口道:“真要把希望都寄托于此人身上?他能成功得手吗?”
陈余轻呼一口气,苦笑道:“不一定,但不得不说,他是最有机会夺取岭州兵权之人。而凡事皆有风险,岂有万分确定之事。且看吧,只等三日,郑通若得手,则省去一些麻烦。”
“如果不能,那我们只能冒险自己动手!总之,岭州总兵及其监军不可再留!即便江南兵乱,也好过让东瀛人和林天庆合谋染指!”
听此,裘老八也是一叹,没再多说什么。
三天后。
同样是夜晚。
岭州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除了昨日曾有数支千人大军以演习为名进出城中之外,表面上没有什么大波澜。
那位岭州军主将王嗣与监军,却在同一天先后下发榜文,声称有军机要务前往扬州,城中大权暂交由偏将郑通掌管。
得到这个消息时,陈余二人颇为惊喜,深知郑通这家伙大概率是得手了。
不然,以王嗣素来独裁的秉性,岂会甘愿将大权交予旁人?
一辆马车悄然停在秀春楼后门口,看似是某个大富商贾的车驾。
车中之人身披黑袍,手中左右提着两个小箱子,足以放下人头的那种。。。
随行的护卫并不多,仅有七八人,且并没有跟随黑袍人进入。
黑袍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后,门口迎宾的小厮随即将包场的牌子挂了出来。
远在百米之外,一栋高起的塔楼上。
陈余与裘老八并肩而立,双双远眺,将黑袍人进入秀春楼的一幕看在眼中。
裘老八笑着说道:“看来赌对了,郑通这家伙已然得手,此番便是来复命的。不出意外的话,他手中的盒子里装的就是王嗣及其监军的首级。”
陈余也笑道:“希望如此,而他还算识趣,掌权后并没有贸然兴兵而来。想必是。。。真被我们震慑住了。”
他们二人之所以会出现在此,远离秀春楼百米,便是有意预防郑通掌权后发难。
或者临时改变态度,向王嗣等人通风报信。
而二人孤军深入岭州,身边仅有百余暗卫,若遭到袭杀,恐怕会自身难保,不得不防。
既是冒险,又岂能没有丝毫防范?
好在郑通取而代之,掌握岭州军大权后,并没有翻脸。
从他此时只带随身侍卫,且严禁侍卫跟随的举动,便可看出一二。
这货忌惮老家亲人被杀,没敢对陈余二人起杀心。
殊不知。。。陈余只是随口威胁,实际上并没有派杀手前往郑通的老家定远县。
兵者,诡诈也。
但也有自己的底线,陈余并没有真的以老弱妇孺的性命做筹码。
不久。
一名锦衣暗卫便拱手来报:“启禀大人,郑通已达密室,附上岭州主将与监军的人头。经甄别确认,二人身份属实,已被秘密斩首。大权已入郑通手中,军中虽小有哗然,但并未大举生变。”
“郑通对外宣称,王嗣二人前往扬州述职,已派一支数百精锐佯装起程。城中百姓与大部分岭州将士,尚不知王嗣身亡之事,请指挥使示下。”
陈余二人对视一眼,虽已事先猜到结果,却也不由欣喜。
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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