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川不自觉扬起下巴,带着一群人继续前行。
结果半个小时后,雨越来越大,冷风刮在人脸上刺疼,所有人浑身浸满雨水,走路都像灌了铅,眼睛也睁不开。
有人抖着牙齿,小声道:“怎么感觉这雨越下越大了!”
所有人都有这感受,心底的怀疑和害怕如海水掀起波澜。
这时,队伍里一个遭遇过自然灾害的小伙子,突然朝远处指去,大喊:
“快跑,之前我们村发生泥石流之前就是这样!”
所有人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些树在摇晃,山坡在嗡嗡发颤,一条浑浊的黄线正顺着山沟迅速蔓开,把绿色一点点吞噬。
瞬间,所有人心头一颤,顾不得其他,掉头就跑。
杨川也在此刻害怕了,他在最后面,跑得也最慢,他却一刻也不敢停下。
一不小心摔在地上,尖锐的山石戳在他脸上,他瞬间头破血流,痛叫着呼救:
“救命啊!”
在生命关头根本没人理他,他的声音很快被山风淹没。
他只能咬着牙,忍痛又爬起来,一瘸一拐朝山下跑。
……
而另一头。
原本对江屿白暗自埋怨的队员,在漂泊大雨落下后迅速躲到破庙内,震惊又庆幸。
他们望着远处站在屋檐下的男人,心底不由佩服团长的先见之明。
要不是团长要他们提前寻好避雨处休息,今晚恐怕他们要被雨淋死了,而那些粮食也要受潮……
江屿白注意到身后眼神,并未转身,他看着远处被雨水砸得花瓣四散的海棠花,静静出神。
几个人拿着外套和家里的肉干,颤巍巍上前,
“团长,进来吃点吧,外面冷。”
“不必。”江屿白头都没回。
几人猜想团长是不是听到了他们之前的窃窃私语,正要解释两句,便见男人突然冒着大雨迈过门槛,走进雨幕。
他身上的白衬衫顷刻湿透,紧紧贴着脊背,勾勒出利落的线条。
几人惊慌失措的迅速回屋拿枪,以为团长发现了什么异常。
待扛枪出来,便见男人已回了屋檐下,双手小心翼翼捧着什么,低头凝视着,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他们顺眼一瞧,便瞧见一支粉白花瓣的花,沾着水珠,娇艳欲滴。
“这什么花啊,没想到团长居然还是个爱花的人!”有人摸不着头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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