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霜也有所察觉,问道:“张大人,你怎么过来了,莫非陛下已经到了北州?”
“没错。”张肃山点了点头道,“我奉陛下口谕,宣头儿前去觐见。”
宋凝霜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过去吧。”
她转过身又道:“于长老,黑白双煞一事我们会继续追查,但你也看见了,眼下还有要紧的事去做。”
于知秋道:“那就有劳陆大人和宋大人了,于某先行告辞。”
靠岸船只的一众官兵已经消失不见,多半已经去守卫皇帝的安全。
几人正要向前方走去,忽见张肃山叫停道:“头儿,等下见了指挥使你可得先说两句好话,你此番没有回京,严指挥使是真的动了大怒,待会打起来场面可就不好看了。”
“虎毒还不食子呢。”
陆羽笑了笑,并没有太在意。
张肃山和陈广则是互相打了个照面,带着他们向旁边的酒楼走去。
现在正值中午,按理说酒楼应该食客众多,但此时只零零散散地站了几个人,店内的掌柜和杂役尤为小心谨慎,大气都不敢随便出。
最里面的一间包厢门前,正站着一胖瘦适中,鬓角微白的中年男子,背着手来回踱步。
“严叔。”
陆羽面带笑意,乐呵呵地迎上前。
严松辉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陆同知陆大人吗,你可别叫我叔,省得折了本指挥使的寿。”
一上来就是火药味十足。
陆羽亲切道:“严叔,你这是哪的话,孙大圣本领再大,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侄儿也是一样,对严叔你的忠心和孝心天地可鉴啊。”
严松辉冷声道:“这么说,你还认我这个叔?”
陆羽道:“当然。”
“很好。”
严松辉掏出一截布满荆棘的鞭子,“那你现在就给本指挥使站好了,我要执行家法。”
所谓“家法”,便是锦衣卫内部惩治官员的手段。
别看只有这么一条鞭子,但却是经过火油浸泡,质地尤为坚硬,而且鞭身还布满荆棘倒刺,寻常人只挨上五鞭子都会被打成残废。
宋凝霜见严松辉动了真格的,急忙站出来道:“启禀严指挥使,是下官想来北州散散心,强行让陆同知作伴,指挥使若想执行家法,下官愿代为受过!”
张肃山和陈广则是紧随其后道:
“严指挥使,此事我们也有责任,愿意代头受过!”
“……”
“人要走的时候你们不拦着,现在装这些给谁看,都给本指挥使滚远点,否则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逐出锦衣卫!”
严松辉瞪了三人一眼,目视前方道,“陆羽,还不赶紧站好!”
“侄儿遵命。”
陆羽人畜无害地笑着,当即立得板正。
“还请严指挥使手下留情!”
三人仍旧站在陆羽面前,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严松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厉声呵斥道:“好好好,想玩法不责众这一套是吧,那就全都受罚!”
说罢,他举起鞭子就要用力鞭笞。
正在这时。
包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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