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未来的妻子!你救她是天经地义!关我什么事?想讨好处,找婉儿要去!”
她可没忘先前马上这家伙的“咸猪手”。
“话可不能这么说,”
罗彬跳下床榻,一步步逼近,笑得像只狐狸,
“现在不还没成婚嘛?救命之恩,你身为至交姐妹,难道不该表示表示?”
“表示你个头!”
叶灵儿羞恼,正要发作,房门被推开。
林珙走了进来,脸上的阴鸷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真诚的感激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他对着罗彬,再次深深一揖,姿态比之前更加恭敬:
“范先生!大恩不言谢!今日若非先生妙手回春,舍妹……唉!”
他直起身,郑重道:
“先生劳累,天色已晚,还请在别院歇息一晚。明日,在下必当亲自登门范府,携重礼致谢!林家上下,铭记先生恩德!”
他顿了顿,看着罗彬平静的眼眸,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语气带着恳求:
“先生……在下……尚有一不情之请。”
罗彬早已从他眼神中读出端倪,微微一笑:
“二公子可是想请范某,再为令兄诊治一番?”
林珙浑身一震,愕然地看着罗彬,随即眼中闪烁着期待:
“正是!在下兄长……唉,自小便……心智有缺。遍访名医,皆束手无策。先生医术通神,不知……不知可否……”
他声音带着颤抖和希冀。
罗彬神色平静,没有打包票:
“痴愚之症,成因复杂,或先天不足,或后天受创,或神魂有损。范某只能尽力一试,不敢保证定能痊愈。”
“足矣!先生肯出手一试,便是天大的恩情!”
林珙激动地再次躬身,
“无论结果如何,林家都感激不尽!”
罗彬点点头:
“此事需从长计议,待我了解令兄具体情况后再定。今日天色确实已晚,范某与灵儿也该告辞了。”
林珙闻言,不再挽留,亲自将二人送至别院大门外。
看着罗彬翻身上马,又将叶灵儿拉上马背坐在他身前,两人共乘一骑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远去,林珙脸上的感激渐渐沉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难以言喻的复杂。
月光下,他的眼神明灭不定,仿佛有无数念头在激烈碰撞。
夜风微凉,吹动他的衣袍。
这位宰相府的二公子,站在空旷的别院门前,久久未动,如同一尊陷入沉思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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