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庆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语气似乎缓和了些:
“你救了朕的儿子,于公于私,朕都该好好谢你。今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你说说,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朕能做到,无有不允!”
这话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一片极其轻微的抽气声。
天子金口玉言,“无有不允”这四个字的分量太重了!
这意味着,此刻罗彬就算开口要个侯爵之位,庆帝恐怕也得当场应下!
罗彬心中期待,啥都可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现在最想的就是明天就把叶灵儿和婉儿娶过门!尤其是叶灵儿那虎妞,吊我胃口!必须早日娶回家好好“教育”!
他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臣想早日完婚”,却猛地感觉到身旁来自老爹范建那道几乎能把他后背烧穿的警告目光!
好像在说,小兔崽子你敢胡说八道试试!
罗彬瞬间清醒,冷汗差点下来。他赶紧收敛心神,摆出一副正气凛然、谦逊低调的模样,朗声道:
“陛下言重了!救治皇子,乃臣子本分!臣身为大庆子民,略通医术,能为陛下分忧,已是荣幸之至,岂敢再求封赏?此乃分内之事,万万不敢居功!”
这番话他说得掷地有声,表情诚恳无比,连他自己都快被感动了。
果然,庆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对群臣道:
“诸位爱卿都看看!这便是朕大庆未来的栋梁!不居功,不自傲,谦逊知礼,心系君国!好!很好!”
他又看向范建,语气带着几分“羡慕”:
“范建啊,你比朕会教儿子。朕膝下这几个不成器的…唉,一个个都能把朕气死!”
站在下首的太子和二皇子闻言,立刻把脑袋埋得更低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范建赶紧出列,躬身道:
“陛下谬赞了!犬子顽劣,臣将他丢在儋州十几年,疏于管教,他能有今日,全赖陛下洪福庇佑,臣…实在不敢居功。”
他嘴上谦虚,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里的得意,却是藏都藏不住。
庆帝哈哈一笑,指着范建对群臣道:
“你们看看!这老小子,明着谦虚,暗地里是在跟朕炫耀他儿子天资聪颖、无师自通呢!哈哈哈哈!”
底下的朝臣们非常配合地发出一阵轻松的笑声,殿内气氛一时显得颇为“和谐”。
然而,罗彬却微微蹙眉。
不对啊…这节奏…不是应该直接切入北齐刺客主题,然后群情激愤,顺势开战吗?怎么变成夸夸大会了?
他这念头刚起,就见文官队列中,一位身着绯袍、面容清癯、神色刚直的老者,昂首挺胸地迈步出列,正是都察院左都御史,赖名成!
只见赖名成手持笏板,对着御座深深一揖,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畏权贵的刚劲:
“陛下!臣都察院左都御史!要参鉴查院院长,陈萍萍!”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赖名成身上。
陈萍萍的凶名,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这赖御史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罗彬精神一振!
来了!正戏开场了!
在范建的眼神示意下,他悄无声息地退回了户部的队伍里,准备安心看戏。
庆帝脸上适时的露出一丝“好奇”,问道:
“赖御史,你要参陈萍萍什么?”
赖名成昂首道,字字铿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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