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臣有一策。”
此人名唤郑幽,自号“西川一策”,为潘峰自封的王朝丞相,权势滔天,掌握机要兵符、文武调度。虽无实封,却一言可左右大潘朝局。
“臣请调遣将军卫钟,率三万兵马镇守西州。”郑幽拱手,“不与武阳正面交锋,只固守要隘。待谢必安一破,再回首东向,南北合围,一举擒贼!”
“此策甚妙。”潘峰眸中寒光微动,冷哼道,“就让那武阳再蹦跶几日,等本王剿灭谢必安,再将他抽筋剥骨,祭我兄弟在天之灵!”
“传令——调三万精锐,由卫钟挂帅,即日启程,镇守西州!”
……
而就在潘峰愤怒传令之时,遥远的东雷郡中,也正有一封亲笔手信,缓缓写就。
这封信的主人,便是刘蜀王朝丞相——谢飞。
谢飞,四十出头,面如玉冠,气质沉稳如山,掌政多年,铁腕镇国,位极人臣。彼时的他,正对着一张密报冥思苦想,神色复杂。
那信是之前自武阳寄至的,当时他不过匆匆一瞥便弃于案头。
“武阳……一个通缉犯,弃官逃徒,竟也来谋求联络?”
但如今不同了。如今这份密报写着:“靖乱军于巴镇大破大潘,斩傅恒于阵前,夺两城,震动南疆。”
谢飞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挥笔亲书回信“吾闻将军忠义之志,振聋发聩;壮士之风,感慨悲歌。今之大乱,实赖将军以一己之身,肩负兴邦之责,感佩良多。”
“然今吾镇守东雷,麾下之兵皆在抗击氐羌蛮族入侵,实难分身相助。将军若能坚守西线,自清其患,他日吾若得暇,必倾力南援,克敌扶国。”
谢飞收笔,朱印盖下,旋即命人封信加急北送。
“此人……”他望向窗外叹息一声,“终究已不可小觑。”
……
而就在谢飞密信刚启程之际,刘蜀国都洛阳宫中,也正召开一次紧急军议。
金殿之上,群臣列班,气氛肃穆。
大将军陈先童身披战袍,立于金阶之下,手执密函,朗声奏报:“大王!靖乱军统帅武阳,于南郑之后又破巴镇,斩潘峰亲封大将军傅恒,大胜南疆,震慑敌胆!”
年幼的新君刘榭端坐于御座之上,只有几岁年龄,神情略显惶然。太傅在其身侧低语不止,满目警惕地望着陈先童。
“昔日逃臣,今日靖乱之主,真乃时势造英雄。”陈先童朗声道,“若我朝不能早日拉拢,反遭其忌,恐为后患。”
“臣请,封其官职,以国名正,号令行。”
群臣皆惊,有人起身道:“大将军,此人本为弃臣,如何可封?”
“正因弃臣而能自立为军,正因兵起一隅而震动八方,此等人物,若非友,必为敌。”
陈先童沉声一语,将满殿反对声压下,随即朗声宣诏:
“奉刘蜀王诏,封靖乱军统帅武阳为靖乱上将军,节制中汉郡、古涪郡一切军政,务必听调。望其以国为念,早平叛乱,还我河山。”
诏令成文,由飞骑持节星夜驰往巴镇武阳的靖乱军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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