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城不是桐城,城高池深,守军三万,粮草充足!强攻十日?就算打下来,我军还能剩下多少力气应对蒙骜的二十万生力军?那是送死!”
孙景曜嗡声道。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难道围而不攻?等蒙骜来了,我们腹背受敌?”
赵玄清沉吟道。
“围困…或许可行。庆城虽固,但军心已不稳。我军围城,断其外援,施以攻心之计,或可迫其内变……”
“等不了!”
苏落冷静地打断,
“十日,太短。荀仲业老谋深算,岂会轻易内变?若十日内不下庆城,蒙骜大军一到,我军顿兵坚城之下,进退失据,必败无疑!”
项莽吼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把到嘴的肉吐出去?要我说,先集中兵力,把太湖那一万杂鱼吃了!断了荀老贼一臂,再回头收拾庆城!”
韩章则提出不同看法。
“太湖水域纵横,易守难攻。一万敌军据险而守,急切间难以速下。若我军主力陷在太湖,庆城守军出击,或蒙骜提前抵达,如何应对?”
众将争论不休,速攻派与围困派各执一词,帐内气氛热烈而紧张。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投向了始终沉默的武阳。
武阳的手指在沙盘边缘轻轻敲击着,目光锐利如鹰,在庆城和太湖之间来回移动,最终,定格在那代表蒙骜大军的红色箭头上。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已是一片决然。
“蒙骜二十万大军,如同悬顶利剑。十日之期,是我军唯一的机会。”
武阳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围困,太缓;强攻一城,太险。唯有双线出击,速战速决!”
他站起身,走到沙盘前,手指重重地点在庆城和太湖之上。
“我亲率五万主力,携大部攻城器械,主攻庆城!不求十日必克,但要以泰山压顶之势,日夜不停地猛攻,最大程度消耗、震慑守军,使其无暇他顾,更不敢轻易出城!”
“同时!”
他目光转向牙门三将,
“赵玄清、李仲庸、孙景曜!”
“末将在!”
三将踏前一步,齐声应道。
“命你三人,率三万精锐,多为步卒,辅以轻骑,奔袭太湖!太湖之敌,兵力较少,且连失外援,士气低落。我要你们以雷霆之势,速克太湖,拔掉这颗钉子!然后,即刻回师,与我合攻庆城!”
“得令!”
牙门三将眼中精光闪烁。
“孙丙!”
“末将在!”
孙丙出列。
“予你五千骑兵,皆为军中翘楚,作为全军机动兵力。你的任务最重:一要警戒蒙骜方向,若有异动,即刻来报;二要游弋于庆城与太湖之间,随时策应两路大军;三要彻底清扫庆城外围,切断其一切信使探马,我要庆城变成聋子、瞎子!”
“末将明白!必不负元帅重托!”
孙丙抱拳,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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