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齐王手中,个中深意,足以让满朝文武浮想联翩。
“知道了。”
皇帝忽然起身,眼角扫过司徒鹤观的断袖,“齐王惊魂未定,先回府歇息。冉儿留下,朕有话问你。”
齐王一愣,与秦潇冉对视一眼。司徒鹤观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齐王这才叩首退下。行至殿外,夜风卷着雨丝扑来,齐王忽然抓住随行而出、要为他安排护卫的商直的手臂,低声问:“商大人,那卖粮之事,陛下他。。。。。。
可有怀疑齐王府?”
商直垂眸,声音平板如机械:“王爷多虑了,陛下已命卑职派人贴身保护王府上下。”齐王看着商直的表情,止住了问下去的想法。
待御前侍卫的高手前来,齐王车马远去,商直菜转身向御书房走去。
皇帝在齐王与商直出去后,目光落在秦潇冉身上:“冉儿可知,含霜刀为何物?”
少女攥紧腰间玉佩,那是谢六当年送她的生辰礼:“回陛下,那是父皇赐给谢爵爷的宝刀,象征。。。。。。
象征朝廷对他的恩宠。”
“恩宠?”
皇帝冷笑,“如今这恩宠,倒成了刺向皇室的刀。”
他忽然站起身走下台阶,接着逼近半步,秦潇冉甚至能看清他眼角的细纹,“你实话告诉朕,在关外消息传回后,齐王是否与司徒羽有往来?”
秦潇冉浑身血液仿佛凝固,脑海中闪过司徒鹤观反复叮嘱的
“谨言慎行”。她垂眸避开皇帝的目光,指尖掐进掌心:“陛下明察,父王向来忠君爱国,断不会与乱臣贼子勾结。今日刺客提及含霜刀,怕是故意挑拨宗室与朝廷的关系,想吧谢爵爷在关外遇袭之事往齐王府引。”
皇帝盯着她苍白的脸,良久才叹了口气,挥袖示意她退下。殿内重新陷入寂静。
皇帝走到窗前,望着雨幕中若隐若现的正阳门,看向刚刚回到殿中的商直,忽然轻声问:“商直,你说。。。。。。
当年朕若没背着皇后留那道圣旨,是否就不会有今日之乱?”
商直沉默片刻,躬身道:“陛下宅心仁厚,当年赦免司徒羽一脉,乃彰显天家仁德。如今之乱,不过是余孽作祟,与陛下无关。”
“仁德?”
皇帝自嘲地笑了,指尖抚过窗框上的朱漆,“司徒鹤观说刺客是司徒羽的人,可朕总觉得。。。。。。”
他忽然转身,目光灼灼,“若真是她,为何三十年来不动声色,偏在此时冒头?除非。。。。。。”
商直抬头,只见皇帝的影子被烛火拉得老长,在金砖上投下扭曲的轮廓。
“除非她手里有了新的筹码。”
皇帝低语,“比如。。。。。。
当年那个不该活下来的孩子。”
商直心中一惊,却不敢接话。
“传旨,”
皇帝转身走向龙椅,声音已恢复冷硬,“着司徒鹤观为钦差,协同商直彻查司徒羽余党。凡西南旧部,一律严加盘查。”
他顿了顿,“另外,去福州让阜阳王进京。”
商直领命退下时,听见皇帝在身后轻声呢喃:“羽儿,你若真要争,就该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躲在阴影里算计朕。。。。。。
你终究还是恨朕的。”
雨丝打在窗纸上,将这句话揉得支离破碎,宛如三十年前那场无疾而终的情事,只剩断简残篇,在岁月里泛着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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