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过半蹲着伸手,轻轻的把他揽进怀里。
少年的气息灼热,姜珏僵硬地任由他动作,感受着秦过和他的脑袋错开,彼此靠在彼此肩膀,这个姿势很奇怪,太奇怪了。
奇怪到姜珏失去身份之后的半年后,突然萌生了一种他有了新的身份的感觉。
然后一只灼热的手缓缓地按在他的小腹上,隔着衣服,都烫的他一个激灵。
“姜先生,放松,不要怕,”少年的声音就在耳边,因为靠得近,他说话的时候胸口震动,姜珏似乎隔着薄薄的皮肉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没有办法放松,他死死地握着手指,一时间不知道是羞耻还是难受,绷紧着身体就像一把弓弦。
“姜先生,您第一次见我,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帮助我?为什么要我上车?”秦过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地问。
在想什么?姜珏当时没有想很多,只是看到这双眼睛,就觉得那种浓郁的生命力快要透过注视灌注进来。
生机勃勃的眼神。
很美丽。
就像姜珏很多年前,观看着纪录片,在那片还没有消失的绿洲里,山林中那样漂亮的花豹。
纤细的力量感,蓬勃的生机,以及锁定猎物时候认真的漂亮瞳仁。
他咽了一口口水,秦过一只手轻轻按揉着他的腹部,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
“我当时就觉得,您对我真好,”秦过的声音依旧温柔,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我还想,要是能再见到就好了……”
“然后我就接到了电话,您不知道,那一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你来找我,”少年灼热的温度熨帖地说,“我觉得一定就是你,我知道的。”
“花是给你的,姜先生,没有别人,只有你。”
姜珏的眼尾染上绚丽的红色,他觉得手指都在发麻,死死的抓着衣角,声音凶狠却有些哽咽:“不要说了——”
秦过闭了嘴。
落针可闻的呼吸之间,淅淅沥沥的水声缓缓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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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着回轮椅上,姜珏都闭着眼睛不再说一句话了。
秦过也没说话,他只是跑来跑去给姜珏放洗澡水,拿衣服,再准备好泡澡的所有工具。忙活了一阵,他还将姜珏推到主卧的浴室:“姜先生,你自己可以的对吗?我定了三十分钟的闹钟,到时候我再来叫你好不好?”
姜珏沉默的自己挪到浴缸边,秦过还在门边说:“姜先生,不要锁门,我怕你出意外。”
姜珏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稍微点了点头。
他也是回来之后才会自己泡澡的,没有什么大不了,他告诉自己。
今天只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他可能应该更坦然一些。
他不应该觉得这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因为秦过太自然了。
闭了闭眼,姜珏缓慢地脱衣服,再借由手臂的力量缓慢地爬到浴缸里。
恒温浴缸让他昏沉,但是他还是谨记秦过只给他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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