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因为带着大可敦去找克尔伦被贴上了“告密者”的标签。
卓玛的朋友都在前面喝酒送祝福,而她只能在这里陪着臭烘烘的牛羊。
突然,她听到卓玛的嫁妆——这些还没入库的被捆着红绸带的骆驼和马匹有些躁动不安的踢踏着蹄子,而陪嫁的羊群更是已经咩咩的叫起来。
被歌舞声掩盖的声响之下,动物往往比人更加敏锐。
阿勒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听到了狼的声音。
她拔出腰间的刀,有些害怕,想要去叫人,却看到一个比她高一个头的男子走了进来。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阿勒马上把刀尖对准男人,警惕的尖声询问。
“美丽的格格,我是汨罗部的卡米尔,你不要紧张,是我的主人让我来叫您出去喝酒吃肉。”来人说着,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示意自己并没有危险,一边笑着说。
“我不去,我就在这里!你离我远——”话音未落,一只手从旁边伸出,快速击打她的后颈,她身子一软,身旁的人接住从她手中掉落的刀,将她轻轻放在一边。
“珠贺扎台,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卡米尔在一旁按住一匹躁动不安的马匹,谴责道。
“少主说这样不会有疼痛,而且她很聪明,我们没有时间。”珠贺扎台说。
将阿勒放倒之后,他们掏出怀里沾满狼的气味的羊皮,在嫁妆们惊恐的叫声中,把羊皮捆在最壮硕的头马的后蹄上。
他们解开所有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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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德带着阿日泰和阿木尔两兄弟,从相隔不远的乌兰部一路摸过去。
路上碰到守家的奴隶远远询问:“是谁?”
“是我,塔图姆,主人喝醉了,让我牵马去接他。”阿木尔瓮声瓮气的说。
有惊无险的躲过一劫,三人等了一会儿,这才继续向前。
“乌兰部扎营聚集没有多少人了,他们都去参加婚礼,”轻车熟路的两兄弟说,“往年,我们会被分配最累最危险的工作,搬运也是一部分……他们会将过冬的粮食悬挂在勒勒车架。”
“看,就在这里。”阿木尔说。
辛德借着微弱的光亮一看,嘶了一声。这真的是富得流油,辛德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肉。
富裕的部落,贫瘠的战力,却安然在这片残酷的土地上几十年,乌兰部真是一个幸运的部族。
“好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阿日泰搬动旁边的干草,“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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汨罗部的婚宴,醉醺醺的贵族们还在畅饮。
一匹枣红色的马嘶鸣着跑出栅栏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狼的嚎叫。
天空最后的光亮隐没,夜空中,最先惊动的是乌兰部的人——他们经历了一次被狼围攻的可怕事件,第一时间瞪大眼睛,四处寻找狼的痕迹。
没有找到,他们看着几十匹马疯狂嘶鸣着钻出来,篝火噼啪炸裂的火星中,领头枣红马昂首嘶鸣着前蹄凌空蹬踏,跨过篝火。
桑吉卓玛被克尔伦抱着险而又险躲过一匹发狂的马,错愕回头,马群如溃堤洪流般冲撞,喝醉的人群还没反应过来,不少人如草垛般被掀飞,杯盏倾倒,酒液泼洒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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