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央珏:……
又花费了一阵时间去找兔子洞,给秦过打了两只兔子。
将阿央珏送回扎营地之后,秦过要去执勤狩猎了。
天气越来越冷,阿央珏回到毡帐给他端了一碗暖的羊奶过来:“喝了再去。”
秦过美滋滋的咕噜噜喝了,被阿央珏投喂乳制品,他这段时间猛窜个子,现在已经长高也长壮了,虽然脸庞还带着稚气,但是已经依稀能看出他长大后是怎样的英勇模样。
喝完,他将碗还给阿央珏说:“你快回去,等我回来再找你。”
他一贯腻腻歪歪的,一有空就找过来,阿央珏都习惯了。
不远处已经有今晚一起狩猎的队伍集合,阿央珏挥挥手,秦过就策马和他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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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碗,回到毡帐,乌蒙坐在帐子里面做一件过冬的羊毛衣服。
这段时间,乌蒙其实过得很快乐。
没有乌兰部的压迫,这里的孩子们尊重他,少年们也对他亲昵,儿子们也有成就,他们还越来越富裕……唯一让她忧心忡忡的,只有阿央珏的婚事。
阿央珏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安静的为她打了两圈羊毛线。
“额吉,今日阿玄又跟我说,他想要娶我。”
乌蒙停顿一下手上的动作,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还早……还早……”
其实不早了,阿央珏和桑吉卓玛同年,梳了双辫的格格,应该许配人家了。
“额吉,我知道,您说不可以的时候,我大概就能猜到。”阿央珏说。
少年是聪慧的,他以往不去想,也没有到这个时候。而现在大家对他友善亲近,他观察的多了,结合乌蒙的态度,自然能猜出大概。
——性别上的差异是明显的,第二性征开始区别,他会越来越不一样。
以往的认知被全部推翻的时候,他的惶恐其实并不比乌蒙要少。
错乱的不止是情绪,还有关于自我的定义。
只是在那一天,少年带着他策马驰骋在草原的时候,秦过一如既往的为他戴上花环。
秦过不在意他脸上的疤痕,也不在意他的性别。
他喜欢漂亮的裙子首饰,喜欢秦过给他扎辫子。秦过就给他漂亮裙子,给他扎辫子。他喜欢骑马射箭,秦过就带他骑马射箭。
秦过说他是月亮,也喜欢他的任何模样。
在乌蒙惊讶的目光中,阿央珏缓缓解开围巾。
“额吉,我知道,他也知道。”阿央珏说。
少年纤细的脖子上面,喉结如同破土的春笋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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