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泪水纵横:“我救了那么多的苍生、画阵法、制符箓……我命不该绝啊……”
顾秀秀攥着法器沉默不语,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面上已经一片冷意。
“十多年前,有人与我说,你口中的救苍生,不过是一种圈养。”
养牛羊,养鸡鸭,然后再屠宰殆尽。
这哪里是救赎呢?
顿了顿,顾秀秀又轻声道:“她说,没有妖,没有魔,没有魑魅魍魉,可能也不需要仙……”
人其实没有那么脆弱。
在这片土地之上,老的东西会死去,新的生命也会降临。
她还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做是正确的,但是总归,一件事情一看就是错的,就不该去做。
最后一击落下,顾秀秀亲手杀死了这位看着她长大、也亲自传授过她阵法的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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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杀了星枢和三长老之外,战斗还斩杀了不少魔族。
其中又要以青云门贡献最为突出。姜渺姜珏不用说,秦过虽然是个妖,在青云门多年,跟着姜珏,剑法也学的有模有样。
剑修在战场上却实在是大杀器,姜珏还跟赶时间一样,一人的战力就压着对方打,抢回古榕的灵核就算了,还把魔族群杀得往后退了千里。
还真是赶时间,姜珏很怕秦过的蜕皮期到了。
在最后几日战后收尾,秦过表现如常,却很轻易就被姜珏看出他在压制。
毕竟自己养了很久的蛇。
姜珏向来宠蛇宠的无法无天,见战后残局不需要他,只来得及说一声就带着秦过走了。
姜渺一边吃些戚长盈给买的零嘴,一边看着姜珏一眨眼就不见的背影,对着戚长盈一乐:“得,又抱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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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四个人,返程于是只有姜珏带着秦过往宗门赶。
眼见出了玉衡宗地界,秦过在半空中把尾巴放出来,也不压制体内妖力,气息便骤然紊乱。
“怎么这样快?”姜珏摸一摸那条躁动不安的蛇尾。
秦过笑着道:“倒也没有这样快,我忍一忍,可以回宗门的。”
新生的鳞片在旧皮下灼热生痒,却难以挣脱。视觉暂失,秦过焦躁地微微吐露舌尖,微露的洁白毒牙抵在失了血色的唇边,刻意或无意地,透出一种濒临破碎的脆弱。
蜕皮确实难受,但比起铁链穿心他眉头都不皱一下,这种疼怎么会让他脆弱成这样?
他惯用自己的美貌,还惯用装可怜这一套。
偏偏姜珏还每次都吃。
距离青云门还有几日距离,姜珏只思索两息,就找到一处林间,先放毯子再放蛇,点燃篝火后,伸手把秦过往怀里搂。
多年来,怕冷怕疼又怕脏的蛇被姜珏养的很好,他的尾巴就再也没落到过地上。
比疼痛先来的是姜珏细细密密的吻。
轻柔却带着安抚,依次落在他眉心、眼睑、微凉的鼻尖,最后是露着尖牙的唇畔。
秦过滚动着喉结,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亲化掉了。
太犯规了
日日亲夜夜亲,被他教坏的小师叔,吻技也被锻炼的精进非常。
亲着的时候,姜珏眉间灵蛇纹样仿佛活过来,蜿蜒攀附于额心,为姜珏那张禁欲清冷的面孔注入了一抹妖冶。
秦过本来就馋这一口,简直被迷得神魂颠倒,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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