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至而有效。"
赵轩低喃时,腕间缠绕的血绢残片突然绷紧。三年前师父临终前系在他腕上的血绢,此刻化作透明红绳,绳结处浮出
"仁"
字金印。红绳一端系着刺入至阴穴的银针,针尾颤动的频率与产妇的宫缩完全同步;另一端则缠住赵轩腰间的药囊,囊中药碾疤痕渗出琥珀色药液,沿着红绳逆流而上,在针尖形成微型药雾旋流。苏瑶看见针孔周围的皮肤泛起玉色光泽,那是血绢能量与药雾结合后,在体表形成的临时经络通道。
更神奇的是竹帘上的
"至阴"
二字霜花。当第一阵强宫缩来临时,"至"
字的横画突然化作银针虚影,精准点在产妇的三阴交穴;"阴"
字的弯钩则变成艾条残影,悬灸在关元穴上方。这两处穴位的皮肤同时泛起潮红,与至阴穴形成三角灸疗区,《千金要方》中
"转胎三穴"
的图谱在雾气中显现,每个穴位符号都随着血绢红绳的颤动而明灭。林娜捧着的薄荷药枕此时也发生变化,叶片蒸发出的薄荷脑与樟脑,在空气中凝成
"降逆止呕"
的四字体香,恰好缓解了产妇的恶心症状。
王庚守在药柜前,桃木钥匙突然与青铜印产生共振。印面的地脉治水图上,代表足太阳膀胱经的蓝色溪流开始加速流淌,与产房内的气血运行形成呼应。他看见钥匙齿纹中渗出的药香,与赵轩药囊里的赤芍气味混合,在铜盆水面形成微型漩涡
——
漩涡中心浮现的竟是胎儿的全息影像,影像周围环绕着《胎产心法》的安胎要诀:"妊娠宜常换动作,不可久坐久卧"
的字迹随水波晃动,每字落水时都会激起对应穴位的涟漪。
当血绢红绳的
"仁"
字金印第三次发光时,产妇的宫口完全开全。赵轩突然明白红绳的深意:这不是普通的助产工具,而是师父用毕生医道精魂织成的
"仁心导气索"。索上每个结节都对应着《傅青主女科》中的难产治法,此刻正依次解开
——
第一个结节松开时,银针自动行
"补法"
增强宫缩;第二个结节脱落时,药囊里的紫苏梗药粉化作蒸汽,缓解了产妇的紧张情绪;第三个结节断开时,血绢残片上的
"仁"
字突然分裂成千万个小字,每个小字都化作萤火虫,照亮了产道内的经络走向。
当第一根银针刺入
"三阴交",产妇突然痉挛,赵轩看见她皮下的血脉如河渠暴涨,与药柜里
"甲戌年"
水灾图的洪峰线重合。更惊人的是,胎儿的心跳声透过皮肤传来,竟与他昨夜炒药时听到的火候节奏一致
——"咚、咚咚"
的三拍,恰是《炮炙大法》里记载的
"蜜炙三翻"
韵律。
"捻针要如抚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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