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所说到,众人正在探讨着影子计划。就在这时,白啸天从边关回来,五朝门内,空气凝滞如铅。吴冯被侍卫按倒在丹墀之上,脖颈青筋暴起,血红的双目几乎要瞪出眼眶:吴虹骂到!你这昏君!我吴家百万雄师陈兵城外百里,旦夕间踏平皇宫!梁海涛,我定要将你剥皮抽筋!"
梁海涛负手而立,玄色官袍纹丝不动:"陛下,攘外必先安内。"他转向白啸天,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边关军情如何?速速道来!"
白啸天甲胄染血,单膝重重跪地,青石砖面震出闷响:"启禀陛下!赵涛兄妹与吴王联军虽暂挫藩王,但小梁庄三面受敌。藩王增调的三万精锐已至,而赵涛麾下皆刘田旧部,连日血战伤亡逾千,军中已有怨言。"他特意压低声音,"据细作回报,刘田近日在军议时摔碎茶盏,直言为他人做嫁衣。"
"陛下!"杨发疯佩剑出鞘三寸,寒光映得龙椅鎏金黯淡,"吴冯手握十万铁骑,若不即刻下狱,消息一旦传出,城外大军必反!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吴冯疯狂挣扎,锁链拖曳出刺耳声响:"你们这群乱臣贼子!我吴家儿郎。。。"话未说完,便被侍卫用布巾狠狠塞住嘴巴,拖行时指甲在金砖上划出五道血痕。
皇帝猛然起身,冕旒撞在蟠龙柱上发出脆响:"押下去!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进食!"他盯着吴冯消失的方向,喉结滚动——这个曾将女儿送来联姻的老丈人,此刻看他的眼神,比当年战场的箭雨更冷。
梁海涛展开牛皮舆图,指尖重重戳在吴海涛驻军处:"十万铁骑分作两路!五万驰援李轩,大张旗鼓行军,诱吴海涛来攻;另五万绕道武定关,三日内截断其粮道。粮草一断,敌军军心自溃!"
"此计虽妙,却漏算了赵涛!"夏小倩莲步急移,广袖扫过沙盘,"刘田视麾下如私兵,若小梁庄折损过多,定会召回兵马。"她拿起一枚代表赵涛的棋子,"届时赵涛孤立无援,藩王长驱直入,我军腹背受敌!"
万里云独眼迸出凶光,重重捶打案几:"妇人之见!断粮道才是重中之重!没了粮草,吴海涛不过是釜底游鱼!"
"纸上谈兵!"梁海涛轻轻放下茶盏,"武定关暗桩密布,五万大军如何悄无声息通过?"他突然抓起一把细沙撒在地图的山间小道,"若遇伏兵,这五万铁骑就是送上门的肉!"
争吵声中,皇帝突然将虎符狠狠砸向地面。青铜虎符在青砖上弹跳,惊起满殿回音:"都住口!梁卿分兵之策即刻执行!白校尉!"他死死攥住白啸天的甲胄,"明日辰时前必须赶到小梁庄!告诉赵涛,一定坚守小梁庒至少十日,十日后必会有支援,
白啸天刚要起身,皇帝又拽住他披风:"且慢。再带封密信给赵涛——就说。。。就说朕从未怀疑过他的忠心。"这句话说得极轻,却让殿内突然陷入死寂。
当白啸天的脚步声消失在宫门之外,皇帝盯着舆图上晃动的烛光,忽然轻笑出声:"当日吴冯把虎符交给朕时,说翁婿同心,其利断金。"他用虎符边缘刮掉地图上代表吴海涛的红点,"原来,金也会生锈。"
梁海涛上前半步,低声道:"陛下,需不需要让御林军加强戒备?吴海涛的斥候,怕是已经在城郊。。。"
"不必。"皇帝将虎符抛向空中,接住时紧紧贴在心口,"该来的,总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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