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显然是不高兴,她说:“哼,啥局长,明明是孩子的爹,却不相认。”听了她的话,我反而轻松了,因为我刚才看到孩子才感到惊讶,这个孩子和谭怀玉长得一模一样,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当然,和我肯定一样了。
怪不得刚才安察丽劝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的神情不对。
突然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吓得我一激灵,我猛地回头,看到拍我的是安察丽,她一只手拍我,另一只手搂着韩冬,她面带笑容地看着我。
我猛地回头说道:“你吓死我了!”
“偷看啥呢?回去喝酒啊!”安察丽对我说。
为了不惊动屋里的人,我只好往前院走,安察丽前边带路,我和韩冬在后边跟着,我问韩冬说:“她来你咋不告诉我呢?”
“她不让!”韩冬回答说。
“那你咳嗽一声也行啊!”
“你没告诉我说可以咳嗽啊?”韩冬看着我说道。
我心里骂啊,这小子可能是被安察丽收买了。重新坐到桌前,我看着安察丽问道:“这孩子——”
安察丽仍然醉眼迷离地看着我问:“还要验血吗?”“不是——,你咋不早说呢?”
“说啥啊?说我给你怀孩子了,你得给钱,你得照顾我,你得和我结婚。我要是这样说有意思吗?”
“不是,我担心的不是这些,你就是说我也能承受。我现在不明白的是,你作为一个县长,没有男人生孩子了——”
突然,我停下不说了,她是不是找男人了。
安察丽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对我说:“我要是有男人,能这样和你坐在一起喝酒吗?”
都说女人冰雪聪明,我看这安察丽比冰雪都得聪明几百倍。我这里刚有一个想法她就知道了,并且知道得清清楚楚。
我不能和她斗嘴了,我也斗不过她。于是,我说出了我的担忧,我想的是,一个女县长,兼着警察局局长,没结婚生孩子,怎么也说不过去,安达拉县的百姓能容得下她吗?
听我说出了我的担忧,安察丽又是笑起来没完。她笑着说出了一切,她说:“我们安达拉部族没有你们汉人那么闲,各个都闲得蛋疼。没事就讨论天下大事,我们部族的人,只要让他们吃饱穿暖,安居乐业,他们就什么都不在乎。”
我一听,他说得有道理啊!百姓谁让你吃饱穿暖就行呗,想那么多干嘛啊!
安察丽接着说:“我在松滨市法政学堂上学,经常遇到那些底层的百姓,连吃饭都吃不饱,却讨论天下大事。两个码头装卸工,争论起大清和民国哪个更好,争得不可开交,俩人打起来了。打得头破血流,进了局子待几天消停了。”
听了安察丽的话,我笑了,其实,我也经历过这种事情。两个人争吵北奉军能不能打过北联国军队,争得面红耳赤。其实,北奉军能不能打过北联军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他们就是关心这些不着边的事情。
“所以,你不必对我和我们的儿子担忧。我阿爸活着当族长就为他们办事,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吃饱穿暖。我现在是县长了,仍然秉承我阿爸的训诫。我教他们使用新式耕具,阻止他们到山外学习耕种技术,木工技术,瓦工技术,铁匠技术等等。他们生活好了,还会操心我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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