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还有。。。还有仓里三百石陈米!
寒潮。。。寒潮毁了水路,我订的新粮被卡在运河上,债主堵门啊!
求掌柜行行好,先押点银子周转!
铺子的地契房契我都带来了!”
石头接过厚厚一叠契书,仔细翻看。
他心中快速盘算,城南永丰米行,位置尚可,但规模不大。
三百石陈米,按市价也值不少,寒潮后粮价飞涨,官仓空虚,这陈米反而成了香饽饽。
更重要的是,此人是经营米行的,
这正是主子急需接触和掌控的行业。
石头放下契书,声音依旧冰冷,
“永丰米行,铺面两间带后院,地契房契齐全。
三百石陈米,品相未知。
估价纹银一千五百两。
当期六个月,月息四分。”
这个估价,远低于商人预期,也低于实际价值。
商人如遭雷击,
“一千五?掌柜!我那铺子光地皮就不止这个价!
还有三百石米啊!这。。。这太低了!”
石头根本不为所动,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价。
寒潮刚过,米行生意如何你比我清楚。
债主堵门,若无现银,恐非铺子能保。
此价,已担风险。”
石头顿了顿,加了一句,
“若应允,汇通典可派伙计暂驻贵行,协助维持秩序,震慑债主。
待你周转开来,赎回便是。”
商人听到震慑债主,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他孤立无援,汇通典背后隐隐透出的势力,或许真是救命稻草。
他咬咬牙,
“好!我当!但。。。能否月息再低些?四分实在。。。”
“当期风险,息不可减。”
石头斩钉截铁,提笔开始书写当票,同时在册子上记录,
【永丰米行张茂才,寒潮新粮断供,债台高筑。
质押铺产粮存,估价压三成,允派驻伙计控盘。】
张茂才拿着一千五百两银票和那张如同卖身契般的当票,失魂落魄的离开。
他不知道,他不仅押上了铺子和粮食,更押上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石头派去的两名伙计,实则是大爱义军中精干且懂些算术的队员,他们的任务不仅是看住铺子和粮食,
更要摸清米行的进货渠道,销售网络以及整个京城米业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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