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三角眼一翻,满是嘲弄,他劈手夺过书生藏在袖中的庚帖和一方绣着并蒂莲的丝帕,
“嗤啦”一声,干脆利落的撕成两半,随手抛在地上,又狠狠碾了几脚,
“陛下的旨意,就是天意!
天意要你进宫,什么狗屁婚约,算个卵!带走!”
两个如狼似虎的差役扑上来,铁钳般的手抓住书生单薄的肩膀。
“不!放开我!兰儿!我的兰儿!”
书生目眦欲裂,绝望的挣扎嘶吼,声音凄厉。
他猛地挣脱一只手,狠狠撞向旁边的石柱,
“砰!”
沉闷的响声伴着骨裂的脆音,鲜血瞬间染红了他苍白的额头和半边脸颊,身体软软滑倒,
眼睛却死死瞪着那被踩进泥里的丝帕碎片。
小吏啐了一口,没好气的骂道,
“呸!晦气!没福的东西!拖下去,扔乱葬岗!下一个!”
北地边城,风沙扑面。
简陋的土屋内,一对猎户父子正对着墙上挂着的几张兽皮发愁,年景不好,皮子卖不上价。
门被粗暴踹开,几个披着风沙的军汉闯了进来,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屋里那个刚满十八,继承了母亲好样貌的少年。
“这小子,登记了没有?”
军头瓮声瓮气的问,眼神粘腻的在少年因为劳作而结实匀称的身体上逡巡。
老猎户扑通跪倒,老泪纵横,粗糙的手死死抱住军头的腿,
“军爷!军爷行行好!
我家就这一根独苗啊!
他。。。他大字不识几个,就是个粗笨猎户,哪配伺候宫里贵人啊!
求求您。。。。”
“粗笨?”
军头咧嘴一笑,露出黄牙,一脚踹开老猎户,
“老子看你儿子这身板,这脸蛋,比娘们还嫩生!
陛下就喜欢新鲜的!带走!”
少年被反剪双手,粗粝的麻绳勒进皮肉,他倔强的咬着唇,一声不吭,
只是死死盯着被踹倒在地,咳出血沫的父亲,眼中是刻骨的恨意。
军汉们粗暴的将他拖出门,塞进一辆早已等候的,钉着木栅的板车上。
板车里,已挤着几个同样年轻,同样绝望,同样俊美的面孔。
月余之后。
如今的时间是,
末世历37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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