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炸开,滚出一只断角的金灵,金锈正往它心脏那儿爬呢。小芽眼疾手快,在金灵身上印上樱花纹,金红色的光
“唰”
地一下把它裹住,金锈
“咔咔”
直响,全裂开了。金灵变成一道金光,“嗖”
地钻进灵金金凿里。
金凿
“嗡”
地亮起金光,凿身上
“腐金狱”
三个字
“啪嗒”
掉下来,重新露出
“金石为开”
四个字。院外头的赤金浪
“唰”
地就退回去了,那些金丝一落地,全变成黑土。紧接着,嫩绿的小草
“蹭蹭”
冒出来,在太阳底下舒展开叶子,一点被烧焦的痕迹都没了。
金袍人的金甲
“咔咔”
裂开,露出脸上一块块金斑。他左手少了两根手指,伤口结着带锯齿的金痂,痂下面的皮肉看着就跟被火烧过似的。他哆哆嗦嗦掏出半块刻着金凿的木牌,眼泪混着金雾往下掉,地面上突然长出带齿轮的绿苗,嘴里还念叨着:“我……
我就想让那些容易坏的金器结实点……
他们说拿金灵献祭,天下的金器就永远不会坏了……”
老斩一伸手,从药篓子里扒拉出一株还魂草,硬塞进小伙儿手里:"我说你这愣头青,打金器讲究的是该硬的时候削铁如泥,该软的时候随心塑形,哪能一根筋地死扛?"
说着抄起金刀在地上画了个圈,泼上灵泉水,就见土里噌噌冒芽,眨眼长成棵开着赤金色花的树,花瓣上金红金红地直反光。
小伙儿哆嗦着摸了摸花瓣,突然哇地哭出声来。就这么一碰,手上结的金痂全掉了,断了的手指头竟然又长出来了,掌心还冒出个淡淡的樱花印。
再看那把灵金金凿,上头的锈迹跟退潮似的没了,凿身亮得能照人。赤金色的纹路在太阳底下忽明忽暗,时不时还蹦出点金光,跟活了似的。小芽赶紧拿布把金凿擦得锃亮,放回金工棚。打这儿以后,这金凿使起来那叫一个顺手,下刀轻重随随便便就拿捏住了,刻出来的金纹还自带发光特效。
老锅往灶膛里又添了把柴,瞅着火苗直嘟囔:"再有不长眼的敢鼓捣这些邪乎玩意儿,我抄起沙土就把他那破家伙事儿给埋咯!"
小芽找了根红绳,给金凿系了个漂亮结。绳子晃悠的时候,把周围的金器都映得粉扑扑的。冷不丁周元的吊坠从她兜里滑出来,掉在金凿边上,好家伙,吊坠上居然显出跟金凿一样的纹路,还能看见一只小金鸟,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
再看院外头金工棚原来的地儿,被赤金浪淹过的地方冒出一片新草地。草叶上的露珠在太阳底下转着圈儿地折射彩虹。有个干了一辈子打金活儿的老师傅路过,顺手捡起片带光的草叶,结果发现手里那把老掉牙的金凿突然好使了,比他年轻时候用的家伙还趁手。老爷子当时就绷不住了,老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眼里映着亮闪闪的金器,那场面,全是做手艺的执着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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