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张大叔带头,组织村民们互相帮助,修缮房屋。
“乡亲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自己的房子,自己修!每家出一根梁,两片瓦,我们一起把房子修好!”
村民们纷纷响应,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皓记酒馆里,陈皓望着窗外忙碌的身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让小李子暗中送去三十捆干茅草,并在每捆茅草中,夹了一张小纸条:“修自己的屋,也是守大家的天。”
万富贵得知民心动向,怒不可遏,他气势汹汹地闯入府衙,逼迫徐怀恩严惩那些“聚众闹事”的百姓。
徐怀恩冷冷地看着他,反问道:“万少爷,如果百姓连屋顶都不能遮雨,朝廷设官何用?”
万富贵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悻悻地离开了府衙。
在街口,他正好撞见陈皓,正指挥着伙计们,搭建一个简易的棚子,用来给那些生病的孩子避雨。
“陈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万富贵怒吼道,“你竟然敢跟我作对!”
他一挥手,命令手下纵火烧棚。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柱子早就预料到他会来这一手,事先在地下埋好了几个大水缸。
火苗刚刚燃起,就被从地下涌出的水流,瞬间浇灭。
那些纵火的护院,反而被困在了浓浓的烟雾之中,呛得直咳嗽——其中一个,正是那日与徐怀恩交接密信的护院。
万富贵气得暴跳如雷,指着陈皓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陈皓,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皓却丝毫不惧,他冷笑着说道:“万少爷,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当夜,李芊芊指尖磨得发疼,终于整理出一份“漏雨名录”,共一百零七户,蝇头小楷记录着每户受害时间与佐证人。
她将这份薄薄却沉甸甸的名录,细心折成一只纸鸢,借着夜色掩护,由机灵的小李子于子时放飞。
纸鸢乘着微风,摇摇晃晃,最终落入府衙后院。
徐怀恩疲惫地揉着眉心,拾起那只带着百姓期盼的纸鸢,展开。
只见纸鸢尾缀,娟秀字迹书写着一行小字:“天漏可补,人心若破,万瓦难覆。”他心头一震,似有雷霆划过。
他仰望夜空,乌云渐散,一轮皎洁的月光,穿透云层,洒在他的案头,照亮了那份即将呈报的奏章。
奏章之上,万富贵的罪证历历在目。
徐怀恩握紧了手中的毛笔,目光如炬。
而此刻,城西一处隐蔽的窑洞中,陈皓正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小心翼翼地雕刻着一片新的竹叶。
这已经是他刻成的第四片竹叶,每一片都代表着一个关键人物。
而最新的一片上,赫然刻着三个字:周文远。
竹叶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陈皓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竹叶上的名字,眼神深邃而悠远。
他低声呢喃着,声音轻的像是怕惊扰了夜的宁静:“雨总会停,但有人已学会,怎么撑伞……”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远方,那里,黑暗如浓稠的墨汁般化不开,却也隐约预示着,黎明将至。
“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窑洞中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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