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桶水从井底打捞上来。
陈皓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又倒了一点在地上,仔细地观察着水渍的颜色。
“李芊芊。”陈皓头也不回地说道,“取些水样,送到老药农那里,让他辨验一下。”
李芊芊心领神会,立刻着手安排。
三日后,李芊芊神色凝重地来到皓记酒馆,将一份报告递给陈皓。
“掌柜的,老药农说了,水里含有微量的‘铁矾’。”李芊芊的声音很低。
“铁矾?”陈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老药农还说,这种物质,一般只有在军械锻打的废水中才会有。”
陈皓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军械锻打?难道……
“看来,这井下面,不简单啊。”陈皓喃喃自语道。
他抬头望向远方,眼神锐利如刀。
与此同时,江南道巡察使徐怀恩正站在书房里,眉头紧锁地看着手中的一份卷宗。
“南境军械转运记录……账目全毁于一场库火……”他喃喃自语道。
“大人,查到了。”薛烈快步走进书房,抱拳说道,“当年救火的兵卒名录找到了,属下发现,有多人后来被编入了万记的护院。”
徐怀恩的万记,又是万记!
“还有,大人。”薛烈继续说道,“属下还查到,那场火灾,发生在三更时分。而当夜的巡更簿上,老更夫赵九渊赫然记下:‘三更未报,疑有人代班。’”
徐怀恩深吸一口气
“备马,去窑洞。”他沉声道。
夜幕降临,徐怀恩带着薛烈,悄悄来到了城北的一处偏僻窑洞。
窑洞里,住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是老更夫赵九渊。
“老人家,打扰了。”徐怀恩拱手道。
赵九渊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
“大人有何贵干?”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老人家,我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关于十年前的那场火灾。”徐怀恩开门见山地说道。
赵九渊的身体微微一震,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大人,都过去那么久了,老朽记不清了。”他摇了摇头说道。
“老人家,我知道你记得。”徐怀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还记得那夜的风向吗?”
赵九渊闭上眼睛,似乎在努力回忆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变得异常沉闷。
突然,赵九渊猛地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东南风!”他嘶哑地说道,“那夜是东南风!火是往西北方向烧的!”
徐怀恩的身体微微一震。
“可兵械库在东南,火怎会逆风走?”赵九渊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徐怀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赵九渊。
他知道,这个老更夫,掌握着一个重要的秘密。
与此同时,李芊芊正伏案工作,仔细地对照着手中的《民脉图》和周文远提供的驿传残档。
“每逢军需调拨前后,必有药材专驿出城……”她喃喃自语道,“路线皆绕行三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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