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陈皓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却又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
终于,靴子被拿了上来。
知县大人亲自比对,果然,靴底残留的红泥与泥包里的泥土完全一致!
那一瞬间,知县大人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瘫坐在椅子上。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师爷,竟然会背叛自己。
陈皓见状,微微一笑,拱手道:“大人,草民告退。”说完,他转身走出了书房,留下知县大人独自一人,在无尽的恐慌中挣扎。
陈皓退而立于仪门外,静候不语。
他抬头望了望天,天色阴沉,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李芊芊早已等候在仪门外,她默默地走到墙根下,摆上了十盏白灯笼。
灯笼在风中摇曳,发出幽幽的光芒,象征着“十问未答”。
与此同时,吴师爷的府邸。
夜幕降临,吴师爷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已经得知陈皓进城的消息,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一旦暴露,必死无疑。
“不行,我必须走!”吴师爷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
他匆匆收拾了一些细软,换上一身破旧的衣服,乔装成乞丐,准备逃离安陵县。
然而,他刚刚走出巷口,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是周阿贵。
“吴先生,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啊?”周阿贵笑眯眯地问道,眼神却异常冰冷。
吴师爷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出去走走……”
周阿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吴先生往日过我家门槛,总要踢我狗一脚。今儿它不在了,你倒慌得连路都认不得?”
吴师爷闻言,彻底崩溃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
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嚎啕大哭:“我不是首恶……我只是不敢不做啊!”
陈皓并没有亲自去抓吴师爷
第二天,陈皓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他请刘婆子主持“心审会”。
“心审会”设在县衙门外的广场上,邀请了全县所有曾受吴师爷欺压的人列席。
陈皓没有限制他们的控诉,只是允许他们陈述往事。
那些饱受欺凌的百姓,纷纷站了出来,讲述着自己的遭遇。
有老农说,他因为欠了几个月的赋税,被吴师爷指使衙役用锁链拖行三里,脚踝至今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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