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飞“啪”地甩开折扇,扇骨击掌心,一声脆响:“首奖?
哈哈,这下金陵城里说书先生又有新段子可编!”
谭笑更直接,一把揽住蓝宏生肩膀:“老蓝,奖品里除了奖状,可还有真金白银?
别只给虚名,咱们可等着下锅的螃蟹钱!”
蓝宏生拍他手背:“放心!首奖得主另赐‘金错刀’一枚,可抵千金!”
张锡九抬眼,望向灯火通明的展堂深处。
人声鼎沸、丝竹隐隐,他却像忽然隔出一层透明的壳,心里只回荡着一句话——
五镜归一,海眼将开。
此刻,那面被万人瞩目的铜镜,不过是拼图的最后一块引子。
他轻声自语,像把誓言钉进夜色:“再给我一枚……就能把故事带进真正的光里。”
江天飞侧过脸:“小九,发什么愣?再不快走,老供奉们可要把咱们的镜子翻个底朝天了。”
张锡九回过神,唇角扬起:“走!去揭面纱——也去看看面纱后面,究竟是金山银海,还是另一重深渊。”
富丽堂皇的展厅灯火如昼,主席台被围得水泄不通。
台中央,那面夺得“天工首奖”的青铜镜悬于鎏金支架之上,镜面映出满堂人影,背面的“海眼纹”在灯下像一汪幽深的漩涡。
蓝宏生把张锡九、江天飞、谭笑三人带到前排,悄声嘱咐:“三位老供奉脾气古怪,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先别插话,让他们说尽兴。”
三人点头,刚落座,便听台上最年长的供奉——银须及胸的沈公——用拐杖点了点地板,声如洪钟。
沈公:“诸位,这面御制铜镜,可不是寻常玩物!
它一共五枚,背面各有一角海眼纹。
五镜合一,方能拼出一张完整的海图——那图,指向的可不是寻常宝藏,而是前朝皇帝亲封的‘潜龙秘库’!”
台下顿时哗然。
忽然,一道紫影掠至台前。
那是个着窄袖劲装、腰悬软鞭的姑娘,鬓边一缕紫纱随风轻扬,像从壁画里走出的“紫霞仙子”。
她抱拳行礼,声音脆亮。
紫衣姑娘:“打扰三位前辈!晚辈在旁听了半晌,斗胆请教——”
她指向铜镜:“若我理解的不错,单凭这一枚,断断解不开谜题。
非得集齐五镜,才能窥见那‘泼天的富贵’,是也不是?”
沈公捋须,眯眼打量她:“小女娃耳力倒好。
不错,五镜缺一,海图不成,镜背不过是一幅残卷。”
坐在沈公左侧的胖供奉——人称“笑弥勒”的鲁公——乐呵呵接口。
鲁公:“可小丫头,你可知另外四枚流落何方?
江湖上为它折腰的豪客,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至今连第二枚的影子都没摸着。”
紫衣姑娘眨眨眼,忽地侧身,朝台下的张锡九等人俏皮一笑:“那便更要问问这几位——”
她指尖一点,“方才我瞧见他们与蓝先生低语,莫非手里握着什么线索?”
张锡九被点到,连忙起身,拱手苦笑:“姑娘高看我们了。
我们不过是来长见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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