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弟已死,植弟也废了半条命了,还有谁能威胁到我!”
司马懿似乎看透了曹丕的心思,故意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丞相进爵魏王,自然是没有悬念的了。”
“可是臣担忧的,是主公的大业不能长久啊!”
司马懿的一句话,正戳中曹丕的痛处!
不能长久?
那我这个世子还有什么意义……
曹丕原本舒缓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
“仲达,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你可畅所欲言,不必有所顾忌。”
司马懿淡淡一丝苦笑,装出无可奈何的模样:
“昔日周不疑在许都的时候,荀彧便与他过从甚密,但至于他和周不疑是否有所勾结,我们只能猜测,却并无实据。”
“臣妄猜丞相,会念及荀彧多这么多年来辛苦跟随的情分,不会因他反对进爵魏王而责罚他。”
“可荀彧城府极深,早晚必会坑陷丞相,引周不疑兵马杀入中原……”
“周不疑智辉超群,用兵如神,手下又多有强将,此次南征,公子也是见识过的了。”
“一个周不疑,已然难以对付,若是再有荀彧这样的朝廷重臣为内应……”
司马懿忽然住口,不再说下去了。
曹丕忽然回身,从廊下的墙上摘下一柄长剑。
锵!
咄!
长剑出鞘,如一道白练,插入院中杨树的树干之中。
曹丕目光狠毒的咬牙道:
“我绝不容许荀彧坏了我的好事!”
“我兄长曹昂战死,冲弟又英年早逝,我等这一天,何其辛苦?”
曹丕忽然转身,边往屋里走边说道:
“我这就更衣,去面见父亲!”
“假如真的如你所说,荀彧坚决反对我父亲进爵魏王,那我就把荀彧的事也和盘托出!”
当啷!
他把手里的空剑鞘掷在地上,冷笑道:
“真凭实据?”
“在我父亲的面前,从来就不需要真凭实据!”
“如果需要真凭实据,当年吕伯奢一家也不会因为磨刀杀猪而被我父亲屠灭满门。”
“如果需要真凭实据,数月之前我父亲也不会因为我说了一句冲弟乃是受了周不疑的魇镇才夭折而决定派许褚去摘他的脑袋!”
宁我负天下人,莫要天下人负我!
知父莫若子,这么多年来曹丕早已对他父亲研究的透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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