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师傅与田师傅的境遇如出一辙——国营饭店合并后。
他那套讲究食材、追求本味的传统做法。
尤其是谭家菜繁复精细的工艺,自然成了“铺张浪费”、“不合时宜”的典型。
得罪了只讲效率和成本的新任公方经理,结果不言而喻,他也被“请”出了饭店。
空有一身本事无处施展。
何雨柱看着彭师傅,眼中深藏的无奈和对灶台的眷恋,心头一热。
他今天来,本就是存着这份心思。
他清了清嗓子,直接道:“师父,您的手艺,那是金子埋在土里,可惜了!
我跟晓娥刚从田师傅家过来,他也应了。
您看这样行不?您要是愿意,也来我们轧钢厂食堂。
您就负责小灶,专门做招待餐,或者指点指点红案白案都成。
食堂我说了算,多您一位真神,那叫锦上添花,不叫个事!
您这谭家菜的手艺,在咱工人兄弟这儿,说不定还能开出新花来!”
彭长海听着何雨柱的话,眼睛里的光芒一点点亮了起来,如同灶膛里重新燃起的火苗。
那是一种被需要、被认可、手艺得以延续的希望之光。
他原本有些佝偻的背脊似乎也挺直了些。
轧钢厂食堂,虽然是大锅饭居多。
但何雨柱能让他负责小灶,还能指点后厨,这几乎是给了他一个重新掌勺、重拾尊严的平台!
“柱子!这话当真?”
彭长海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猛地站起身,激动地搓着手。
“好!好!太好了!我应了!我应下了!”
他连说了几个“好”字。
脸上是这段时间以来从未有过的舒展笑容,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这谭家菜的功夫,也不能真烂在我肚子里!
柱子,晓娥,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想着我这把老骨头!”
小小的堂屋里,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注入了暖流。
窗外寒风依旧,屋内却弥漫着一种久违的、属于灶火和人情的温暖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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