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身后,身后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一种难以言喻的轻盈感从脚底升起,仿佛卸下了背负多年的巨石。
“你们都到家了!不用跟着我了,各自回家吧!!!”
这一刻,他感受全身一阵轻松,终是没忍住,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走出火车站。
月光洒在玄武湖上,碎成万千银鳞。
他想起在金岗县的承诺:“冤魂安息之日,便是心结解开之时。”
今夜的金陵,梧桐依旧沉默。
何雨柱在路边,招了辆薄荷绿色的出租车。
车子有些年头了,座椅套洗得发白,却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他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轻声说:“去纪念馆。”
车上的广播正在重播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报道着东海对岸的灾情。
当播报到那几处供奉战犯的场所不是莫名其妙起火,就是鬼寺被炸。
还有便是金岗县的泥石流……
还有便是多个博物馆被盗,而他们本土的文物直接被毁。
“太好了!”司机突然一拍方向盘,喇叭发出短促的鸣响。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黝黑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老天开眼啊!您说是不是,先生?”
何雨柱微微颔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车窗控制键。
窗外,金陵城的梧桐树影,一道道掠过他的脸庞。
司机越发激动,方言都不自觉冒了出来:“这些小鬼子也有今天!
我爷爷那辈人受的罪,总算……”他突然哽住,清了清嗓子:“先生您从哪儿来?”
“香江。”何雨柱轻声应答,目光依然投向窗外。
新街口的霓虹灯刚刚亮起,与老城墙的轮廓交织成奇异的画面。
“哦哦,香港同胞啊!”司机更加热情:“您知道吗?就前几天,神厕被烧了……
那个鬼寺也……要我说,这都是报应!当年他们在金陵做的那些事……”
出租车驶过秦淮河,暮色中的河水泛着深沉的暗光。
何雨柱静静听着司机讲述他家三代人的故事:曾祖父死在1937年的冬天。
祖父一辈子都在寻找遗骨,父亲每年12月13日都要来纪念馆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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