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向前蹒跚了两步,一只手不自觉地伸向远去的身影。
她的嘴唇颤抖着,终于挤出几个字:“傻。。。柱。。。”
但那声音太轻微了,被风吹散在胡同里。
自行车的身影已经转过巷口,消失不见。
她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混浊的眼中泛起一丝水光,不知是因为刺鼻的臭味,还是因为那个突然出现又迅速消失的背影。
多少年了,她总在做那个梦。
梦里何雨柱还在食堂当大厨,每天带着饭盒来接济她们家;
后来他娶了自己,将棒梗、小当还有槐花保护的很好……
梦里儿子还在,媳妇贤惠,孙子乖巧;梦里她还不是这个在垃圾堆里讨生活的孤老太婆。
现实却是棒梗生死不明,两个女儿已经二十几年没见过她们了……
街道办安排她去养老院,她死活不肯——离开这里,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要等自己的棒梗儿回来,她给自己儿子攒了好几万!马上就可以给他娶媳妇了……
于是她开始捡废品,最初只是为了维持生计,后来渐渐成了一种执念。
那些被别人丢弃的东西,堆满了院子,也堆满了她的生活,仿佛这样就能填补内心的空洞。
远处,何雨柱骑出胡同口,在一棵老槐树下停住。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仿佛又看见了许多年前的画面。
——院里晾晒的被单随风飘扬,邻居们坐在门槛上唠家常,孩子们追逐打闹。
那时生活不富裕,但院子里总是充满生机。
而现在,连四合院最后的守护者,也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叹了口气,将烟头掐灭。
转身望了一眼那条熟悉的胡同,最终蹬起自行车,缓缓汇入街道的车流中。
九十五号大院门口,秦淮茹仍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巷口。
她就这样坐在大院门口的石阶上。
一直坐到夕阳西下。
最后一抹残阳从青灰的瓦檐上滑落,像一声欲言又止的叹息。
她佝偻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几乎要触到对面斑驳的砖墙。
她确实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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