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那些‘本事’的来源,就一口咬定是自家多年摸索、穷则思变的‘土法子’,绝不可提及其他。”
“只要你不主动露富,不狂妄自大,不授人以柄。官府那边,也未必就真的会对你一个小小的农户大动干戈。”
周先生的这番话,如同定心丸,让张大山那颗焦虑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他知道,先生说得对。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任何小聪明和小动作都是徒劳的。
唯有谨小慎微,藏锋守拙,才是保身之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大山立刻调整了策略。
他让家里的各项生产活动,都适当放缓了节奏。
药材的采挖和交易,依旧进行,但规模和频率都控制在了一个相对“合理”的范围。
酿酒和制酱,也主要是满足自家和少数几个固定邻居的需求,不再刻意追求产量。
提花布的生产,也暂时以完成赵四海之前的订单为主,没有再主动拓展新的销路。
同时,他也加强了对家人的约束和提醒。
告诫他们在外面不要乱说话,不要显摆家里的东西,待人接物要更加谦逊低调。
整个张家,都进入了一种外松内紧、高度警惕的状态。
他们在等待。
等待着那只悬在头顶的、名为“官府关注”的靴子,到底会以何种方式落下。
这份等待,是如此的煎熬,也充满了未知。
福兮?祸兮?
无人能料。
终于,在数日的惴惴不安之后。
这一天,张河再次面色惶急地跑到了张家院外。
“大山哥。大山哥。”
“县……县衙真的来人了。”
“一顶轿子,好几个衙役,已经进村了。”
“正……正往村长家去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张大山的心,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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