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弹片裹挟着死亡的风暴,在甲板之上掀起一阵阵血肉模糊的腥风血雨。
西班牙水手们引以为傲的坚固战舰,在荷兰人这复仇的烈焰面前,脆弱得竟如纸糊一般。
更凄惨的,是那些满载着金银财宝的武装商船。
一艘装满了锦缎布匹的商船被数发炮弹接连命中,引信不甚稳定的开花弹甚至在钻进了船舱内部才轰然炸响。
那些原本价值千金,光滑柔顺的布匹,顷刻间便化作了最可怕的助燃物。
火焰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吞噬了整个船舱,从炮弹炸开的豁口处喷薄而出!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这艘满载财富的商船,便化作了一支在海面上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炬。
另一艘船上,堆积如山的木箱被爆炸的气浪掀飞。箱子在半空中碎裂,无数晶莹剔透的玻璃瓶散落出来。
那是足以让欧洲贵妇们为之疯狂的昂贵香水。
然而,下一秒,烈焰席卷而过。
“轰——!”
酒精含量极高的香水被瞬间引燃,引发了更为剧烈的二次爆炸。
炫目的火光冲天而起,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夹杂着焦糊与花香的诡异气息。
一船的财富,连同数十名水手的生命,顷刻间化为乌有。
……
“巴达维亚”号舰首,斯梅德利上校缓缓放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
他脸上的快意,毫不掩饰。
他不是卡加延群岛海战的亲历者,没有体会过被明军开花弹支配的恐惧。
但他和独眼龙舰长马洛里是多年的好友。
马洛里被赎回巴达维亚后,在酒馆里,不止一次地抓着酒瓶,双目赤红地向他描述那个如同地狱降临的午后。
当时,斯梅德利只当是好友战败后,为了挽回颜面而夸大其词。
可现在,当他亲眼看着不可一世的西班牙舰队在“自己的”开花弹面前分崩离析,看着那些西班牙杂碎像没头苍蝇一样在烈火中哭嚎奔走时……
他终于理解了马洛里当时的心情。
这种主宰别人生死,用钢铁与烈焰将敌人彻底碾碎的感觉……
实在是……太美妙了!
“上校先生。”
一名炮长满脸潮红,兴奋地跑来报告。
“西班牙人的旗舰快撑不住了!他们的火力已经被我们完全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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