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儿子拽着他往东逃。
老财主却魔怔似的念叨:"燕军。。。找燕军。。。"
数十里外,王家邬堡的烽烟染红了半边天。
李骁一脚踩碎家丁的头骨,慢悠悠地用绸缎擦拭刀锋。
墙根处,七颗头颅整整齐齐码在地上,
无头尸身的血水把新翻的泥土浸成了黑红色。
"咔!"
银库铜锁应声而断。
李骁眯起眼睛,刀尖挑起几块碎银:"就这点?打发叫花子呢?"
寒光闪过,账房先生的脑袋滚到银堆里。
那根断指还在神经质地勾动,在银锭上划出几道血痕。
"再想想。"
李骁的刀锋贴上王家小少爷的脖颈,王老爷顿时瘫软如泥:"地窖!地窖还有!"
二十口黑釉大瓮从地底起出时,白银的反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李骁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老狗倒是会藏。"
刀背拍了拍王老爷松弛的脸皮:
"滚去给伪燕报信——
就说燕山卫李爷爷在东堡等着,来多少,杀多少!"
夕阳西下时,燕山铁骑的身影已化作地平线上的黑点。
身后,数座邬堡在烈焰中崩塌,
逃难的地主和流民在官道上汇成滚滚人潮,把恐惧和仇恨带向每一个府县。
——
军帐里张克盯着羊皮地图,手指重重敲在燕州西部——
这里必须变成他的牧场!
"往北?"
他冷笑一声,
随手将代表游牧部落的黑色棋子捏得粉碎,"那些草原蛮子比地里的田鼠还滑溜!"
确实,草原部落就像摔碎的瓷碗,你大军一到就四散奔逃,
回头又聚在一起嗡嗡作响。
以他们现在的兵力,在茫茫草原上追剿游牧民族,
简直就是往大海里打个鸡蛋说请全世界人民喝蛋花汤一样——徒劳无功!
"游牧蛮子的厉害之处不在刀快马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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