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晋州军阵中竖起十余面土黄色令旗,
操着晋阳口音(家乡话)的士兵齐声高喊:"乡亲们往黄旗跑!"
更有一队轻骑兵斜插而出。
被驱赶的百姓先是一愣,
随后发疯般扑向黄旗方向。
几个机灵的甚至顺手抄起地上石块,
回头就砸向东狄督战队。
朔托眼睁睁看着他的"人肉盾牌"变成溃堤满地的洪水,
反倒差点冲乱了自己阵脚。
"阴险的魏人!"
朔托一刀劈断身旁小树枝。
他这时才看清,
那些引导骑兵背后都插着"廉"字认旗——
分明是早有预谋。
这一手攻心为上的把戏,
彻底废了东狄人最拿手的驱民战术。
"萨哈连的援军死哪去了?!"
他嘶吼着,声音里带着铁锈味——
那是牙龈被咬破的血腥气。
环顾四周,三百多残骑几乎个个挂彩,
有个白甲兵肠子都流出来了,
还用腰带死死扎住伤口。
晋州骑兵就像草原上的狼群,
不紧不慢地跟着流血猎物的足迹。
每当有伤兵掉队,
立刻就有小队骑兵扑上来撕咬。
朔托太清楚这种战术了——
等猎物失血过多,
连最后一搏的力气都不会剩下。
"操他娘的!
这姓廉的老狐狸!"
朔托吐出口血沫,
看着又一个重伤的白甲兵主动坠马,
只为给队伍争取片刻喘息。
——————
晋军本阵中,
廉国忠正骑在马上慢条斯理地擦拭长刀。
刀面上映出远处东狄人不断减员的惨状。
"廉。。。廉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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