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燕人都被人骑到脖子上拉屎了,
还惦记着窝里斗?”
多夺盯着地图上燕山卫大军在真定府的大营标记,
忽然笑出了声。
几千个燕山贼,愣是把四府官军折腾得哭爹喊娘。
他突然咧开嘴:"有意思。。。"
辽东烧刀子顺着喉咙烧进胃里:
"传令!后天寅时埋锅造饭,
辰时全军开拔!"
他指尖重重戳在地图上,
"老子要亲手把张克那厮的狗头挂到燕京城楼上!"
七月二十·寅时
两万东狄—大燕联军在晨雾中列阵,
多夺勒马阵前,看着被麻绳捆成一串的民夫——
这帮两脚牲口佝偻着背,
绳索勒进皮肉里渗出血痕。
运粮车的轱辘在官道上碾出深沟,
车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延庆府粮仓被刮得能跑老鼠,
也只凑出十日粮草。
至于城里之后吃什么?
关他屁事。
"贝勒爷,探马回报燕山卫主力仍在真定。"
副将递上军报,多夺嗤笑。
看来是要和他打擂台啊,还以为对方会直接缩回老巢呢。
他扬鞭指向西方:"传令——"
“出发!”
————
未时的日头毒得像烙铁,
东狄军的铁甲烫得能煎鸡蛋。
运水车吱呀呀碾过官道,
押运的燕军兵丁耷拉着脑袋,
汗珠子顺着辫梢往下滴。
"唳——"
一声鹰啸撕裂闷热的空气。
领队千户刚抹了把汗,抬头就骂:"哪来的畜。。。"
银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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