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已经看到代山那张铁青的脸:"我儿子都死了,你还活着回来?"
代山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不讲理。
"你!"
伊尔登一把揪住个牛录额真,
"带一个牛录回去,把所有战马都牵来!立刻!"
"啊?"
那蠢货居然还挠头,"不是要攻寨吗?要马干啥?"
伊尔登差点气笑,要不是情况紧急,
他真想一刀劈了这个榆木脑袋。
"攻你娘的头!"
他压低声音怒吼,"这是去救人!再磨蹭咱们都得交代在这!"
远处又一轮箭雨落下,汉八旗的惨叫声隐约传来。
伊尔登狠狠吐了口唾沫,妈的,这仗打得真邪性!
"啪!"
多夺手中的炭笔突然折断。
帐内烛火猛地一晃,
这位年轻的贝勒心头突突直跳。
他甩开地图大步冲出军帐,
远处城寨方向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汉八旗的冲锋阵型完全僵住了,
天空中密如飞蝗的箭雨在阳光下闪着死亡的光芒。
"干你娘的!!。。。"
多夺指节捏得咔咔作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他妈哪是缺箭的样子?
分明是耍他!
他猛地转身要下令撤军,帐帘却"唰"地被掀开。
一个铁塔般的巨汉弯腰钻了进来,帐篷顿时显得逼仄起来。
来人足有九尺高,虎背熊腰,浓密的络腮胡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正是年轻的熬拜。
"贝勒爷,斥候来报,
延庆府杀来数千骑兵,看旗号是燕山卫的!"
熬拜的声音如闷雷般在帐内回荡。
多夺脸色"唰"地惨白。电光火石间,所有线索瞬间贯通——
缺箭?假的!
主帅现身?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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