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这是要坐收渔利。
边军与流寇拼个两败俱伤最好——打死流贼除外患,打死边军除内乱。"
张克咧嘴一笑:"可惜啊,他们算错了两件事。"
吴启翻开一并送来的楚州军报,嗤笑道:
"这些流贼看着人多势众,实则不堪一击。
能闹到这般地步,全赖内地卫所太废物——"
他指尖点着军报上某处,"平素吃空饷、卖屯田,战时一触即溃。
若遇上咱们这样的行家,他们连跑都跑不利索。"
张克微微颔首,目光沉静。
他太清楚这些流贼的底细——
像原时空李自成、张献忠哪个不是被官军追杀了十几年才练就的本事?
眼下这群乌合之众,不过是些饿急了的农民,扛着削尖的竹竿就敢号称义军。
若让他带着一千精锐骑兵冲阵,几万流民转眼就会溃不成军。
孙长清眯起眼睛,折扇轻点案几:"所以啊,朝廷急,我们不用急。
流贼滚雪球,越滚越大,每过一地,裹挟的饥民就多几万。
等楚州、湘州的税银断了供,朝廷就算捏着鼻子也得答应我们的条件。"
张克起身走到军事舆图前,手指重重敲在楚州几个重镇上。
"朝廷想拿我们当刀使?"他冷笑一声,"刀要磨利了才好用。"
韩仙嘿嘿一笑:"咱卖惨,说燕山卫被打残了,军户逃亡,连抚恤银都发不出。
再狮子大开口要十个卫的编制。朝廷必然要还价,但就算最后只给六个卫。。。"
他搓了搓手指,"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世袭官职对我们无用,"
张克眼神锐利,"可底下那些百户、总旗,哪个不眼红?
一个世袭职位,比万两白银更能收买人心。
马三炮连命都敢赌上,就为个世袭百户,遑论他人?"
夜幕降临,张克独自站在城楼上,望着南方隐约的火光。
他丝毫不担心战事。
区区十万流贼,在他燕山突骑兵面前不过土鸡瓦狗。
司马藩想借机消耗他?
正好将计就计,借着朝廷的诏令,壮大自己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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