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意外?”他冷笑,指节叩在最后一份密报上——“总旗官刘闯,因私通千户妻室,被活埋于燕山北郊。”
落款是三个月前。
窗外更声敲响,陆兵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他突然明白,自己要去的地方不是军营,而是一张早已张开的蛛网。
高戚强和耿忠明——张克推出来的那两个“黑道大哥”和“反对派”,硬是把反间谍玩成了杀人艺术。
毕竟,寻常百姓谁愿意沾上锦衣卫的晦气?
好好活着不行,非要去当探子?
他在诏狱里关了几个月,竟不知燕山早已成了锦衣卫的“必死之地”。
现在他总算懂了——为什么朝廷会启用他一个钦犯,去“单骑入燕山”。
四日后·顺德府边界
陆兵猛地勒住缰绳,战马前蹄扬起一片尘土。
远处城墙上,"燕"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却分明是伪燕的制式。
"赵将军,前面是敌境。。。。。。"他的声音有些发涩。
赵小白连头都没回:"知道,租借的。"
部队继续向前,马蹄声整齐地踏过关隘。
两侧站岗的"伪燕军"穿着燕山军的制式甲胄,却扛着伪燕的旗帜,对这支过境的队伍视若无睹。
陆兵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眉头越皱越紧。
"租借?"他低声重复着这个荒谬的说法,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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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都指挥衙署大堂
"爵爷,赵将军的急报!"三子推门的动作很轻,却挡不住北风顺着门缝钻进来。
张克接过那封火漆密信,小指一挑就拆开了封口。
信纸上的字迹潦草却有力——是赵小白在马上匆匆写就的。
"请功照准,六个卫指挥,十四个同知,外加真定知府。。。。。。"
张克的嘴角刚扬起,突然凝固,"燕山卫都指挥佥事。。。。。。陆兵?"
啪!
拳头砸在案几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出几点,像极了战场上飞溅的血珠。
"给我捅刀子?"张克盯着那团墨渍,忽然笑了,"还是把绣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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