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三杆长棍打着旋儿飞上半空。
剩下两人还未来得及变招,李骁已欺身而上。
右棍抽肋,左棍扫踝,五个武举人转眼间躺了一地,抱着伤处直抽冷气。
硬茬子啊!
"围住他!一起上!"周铁山脸色大变,扯着嗓子吼道。
十余名武举人抄起家伙,从四面八方扑来。
李骁弃棍矮身,铁臂格挡间反扣一人手腕,借力抡甩——"轰!"
三道人影倒飞着砸翻了一片兵器架。
肘击如锤,膝撞似斧。李骁在人群中穿梭,招招到肉却留了三分力道。
背后壮汉偷袭,他反手一记肘击,"呃啊——"壮汉跌坐在地,再难起身。
"上!都上!"周铁山大声嘶吼,剩余武举人目眦欲裂,棍棒枪杆尽数招呼。
"来得好!"李骁大笑,突然变招。
——侧身闪过一棍,反手扣腕,一记过肩摔!
——矮身避过扫腿,顺势一肘,撞翻两人!
——凌空跃起,双腿如剪,绞住一人脖颈,借力旋身,又扫倒一片!
校场上,人影横飞,哀嚎四起。
不到一炷香,校场横七竖八躺倒四五十人。
李骁抹了把额角细汗喘着粗气,掸掸衣襟:"朝廷的武举,就这点能耐?"
"顿了顿,"若在边关,你们这群花架子,早被东狄鞑子砍成肉泥了。"
说完转身走向场边,靴底在青砖上留下带血的脚印:"今日不杀人,是给金陵留点儿面。"
无人敢拦。
直到那道魁梧身影消失在街角,校场里才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几个伤势较轻的武举人勉强爬起身,却只敢站在原地,目送那个煞星离去。
不到半日,"北疆小卒李十三单挑金陵武学"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传遍金陵城的大街小巷。
英国公府的管事王福一路小跑进府,靴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他顾不得整理衣冠,直接推开书房门,喘着粗气道:"公爷,发现个狠角色!"
英国公张维正执笔批阅文书,闻言笔锋一顿:"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王福抹了把额头的汗,压低声音:"今儿武学来了个北疆汉子,自称李十三,一个人放倒了四五十号武举人!"
他咽了口唾沫,"那身手。。。怕是比咱们府上那几个教头还要利索。"
张维手中的毛笔悬在半空,一滴墨汁落在宣纸上:"北疆来的?"
此时的金陵城已经沸腾了。
"听说了吗?武学被人挑了场子!"
"何止是挑场子?那李十三一个人就打趴了半个武学!"
茶楼里,说书人拍着醒木,把这场打斗说得活灵活现;
酒肆中,几个目击者争相描述李骁如何一招制敌。
更有人信誓旦旦地说,亲眼看见教头周铁山灰溜溜地从后门溜走。
而事件的另一位主角周铁山,此刻正跪在锦衣卫千户面前,额头紧贴地面:"大人明鉴!那狂徒来路不正,定是东狄派来的探子!下官已经派人盯上他了。。。。。。"
锦衣卫千户一脚踹翻面前的茶案,茶具碎了一地:"废物!金陵武学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他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打腰间的绣春刀:"能打?在这金陵城里,拳头再硬也硬不过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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